多骑兵皆是吼声如雷,面如恶鬼,扑向前方。
他们往东行进了二十里,遇到了三万赵家军。
那些步兵就像是树桩一样站在那,既没摆什么阵型,也没啥精气神,看起来就像是等死一样。
两国联军为之一怔,齐刷刷勒马观望,竟无一人敢冲锋。
别说他们,慕容护和术阑都很狐疑。
“这不会有诈吧?”
“怎会这样?此番赵安为何如此反常!”
“不管了,大军都已经到这了,眼前又确实全是步兵,焉有不战的道理?”
“对,纵使他诡计百出,也休想以血肉之躯阻我们七万铁骑,冲啊!”
……
乌泱泱的骑兵宛如河谷上的大裂痕,一道道,密密麻麻,顷刻间尽数裂向了赵家军。
“虚张声势!”
坐镇军中的赵安将令旗一挥,一辆辆运送辎重的车快速冲出,横着排了几排。
待骑兵迫近,赵家军的步兵们好像瞬间脱胎换骨了一般,躲在车后,弓箭骑射,火器齐抛。
在箭矢的破空声和火器的爆炸声中,冲在前面的骑兵或被射杀,或被炸死,第一波进攻以失败而告终。
他们不是没有以箭矢回击,但惊讶地发现那些车辆竖起的翼板竟是双板,战时可以让折起来的那一板快速竖起来,充当“挡箭板”!
他们根本射不到人。
而且这些步兵将火器绑在弩箭上,射程很远,上来就压制了他们,让他们不敢靠得太近,射箭的准头也就差了很多。
“他们的背后是条大河,那狗东西竟还妄想背水一战,以步兵取胜?”
慕容护也不气馁,大声道:“传令下去,正面佯攻,两翼猛攻!孤倒是要看看他准备了多少破车!”
术阑更正道:“正面也要猛攻!如今我们占据兵马优势,又都是骑兵,只要一面攻破,那么便可以大开杀戒!他想以这点步兵力战数倍骑兵,实属异想天开!”
那么多年来,大靖被鞑靼摁着在,就在于骑兵不多。
当以步兵大战时,总是轻易被攻破。
世人都说赵安用兵如神,他怎么还越打越回去了?
“冲破他们!”
“杀了杂役!”
“敢有临阵退缩者,杀无赦!”
……
鞑子和西戎兵马也都不怎么把步兵放在眼里,觉得只要扛过了箭雨和火器的狂轰乱炸,那些车辆根本阻挡不了他们。
是以第二波战斗开启后,负责正面冲锋的兵马都是横着眉头,不管不顾地往前莽。
与此同时,两翼齐攻。
赵安再挥令旗,立即有步兵拿着盾牌顶在了两翼。
随后还有众多拿着长矛、长枪和马槊的赵家军伺机而动。
只要骑兵逼近便一起出手。
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抵挡住了敌人的猛攻。
正面也是坚不可破。
猛攻了半天,眼见死的兵马越来越多,赵家军依然严丝合缝,慕容护震怒道:“他们到底囤积了多少箭矢和利器?怎么还没有打完!孤还不信了,冲!给孤继续冲!”
术阑抓狂道:“我就没见过砸不碎的龟壳!给我狠狠地砸,不然你们都引颈自刎,还回去干什么?被人骂废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