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我们一样有好吃的,好玩的,天天开开心心的,去打坏人了。”
岁岁歪着脑袋好奇道:“爹爹,那些坏人都打跑了吗?”
“都打跑了!”
赵安抽了下鼻子,坚毅的面庞上瞬时有眼泪滚落。
他曾经被戏称为“西州卫第一杂役”,被当作玩物送给鞑子,在生死边缘和鞑子缠斗时没哭过。
这些年打了那么多场仗,血腥和残酷的事见得太多了,也没哭过。
在大兴安岭和根河冻得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时候,他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她们越懂事,越戳中了他的软肋。
转眼间她们都会说话,都能到处跑了,他却还是头一次抱她们……
他前世今生虽都是第一次为人父,但看着两个那么可爱的小人儿又是主动贴贴,又是帮他抹眼泪,还一口一个“爹爹别哭”的,真是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周婉见状,赶紧抱着他道:“夫君是为了天下,今后有的是时间,孩子们也都明白的。”
水沁笑道:“他啥不明白?就是想哭!来,夫君,到妾身这里来,妾身借你肩膀,让你好好哭,哭完了也好带孩子。”
“对了,待会儿记得去婉妹妹的书房看看,她日复一日,夜复一夜地画你,现在已经到了你随时都能从画中走出来的地步了。而且每天都会拿给两个孩子看,不然她们也不会一点儿都不认生。”
“你……”
见自己就这样被卖了,周婉慌忙道:“那也不及你,打岁岁还在娘胎的时候就给她讲夫君的故事,现在还讲呢。”
水沁轻咳一声道:“我是动口,你是动手,终是你累些。今晚你来伺候他,安安由我带了。”
“……”
原来坑在这儿呢。
周婉啼笑皆非地指了指她。
看着两个萌萌的小娃娃,赵安太稀罕了。
他急忙调整心绪,带着她们玩闹起来。
周婉和水沁知道他日夜奔波,怕他累着,想让他先去休息,可他现在哪里还感觉到累啊!
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这曾是他前世的愿望。
今世不知不觉间,都已经可以醉枕美人膝,醒掌天下权了。
不过前世之愿并没有因此消散,反而愈发浓烈了。
岁岁和安安是他的孩子。
初生的大赵是他的孩子。
子民,子民。
大赵的子民亦都是他的孩子。
今后,他要尽己所能,照顾好这些孩子。
入夜后。
看到两个女儿在水沁怀里睡着了,赵安和周婉一起回到了赵家屯,回到了家中。
家里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,陈设如旧。
赵安仰面往榻上一趟,汹涌的乏意这才涌上身来。
周婉也看出来了,躺到他身旁,轻轻地抱着他,柔声道:“夫君,这里是你的家,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赵安强撑眼皮,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道:“有点不舍得睡,这几年辛苦你们俩了,把两个小棉袄带得那么好。”
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