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?
是以他心下虽慌,表面也是故作镇定,复又坐回帐中,冷声发笑。
“若如此,则还是要杀纪某。”
“无有此理,袁公者,布未定之亲家也。
今岂有亲事未定,先杀亲家麾下大将之理?”
“那便杀大耳!两家联姻,永结同好!”
只听他一口一个杀大耳,张飞实不能忍,拔剑在手,叱曰:
“纪灵,吾虽兵少,却不怕你!你比百万黄巾何如?敢伤我哥哥,我必杀汝!”
纪灵故意露出衣袍上,被尖刺扎穿,留下的吕布鲜血,冷笑视之曰:
“吾觑汝辈如儿戏!
你这黑厮,也敢言杀我?”
“杀你怎地?我还怕你不成?”
张飞见他暗器厉害,连吕布都一合受伤,二哥三合败逃,也是心下发怵,然面上犹自不服。
“休要口出大言,有本事与俺出帐斗他三百回合?”
“斗便斗!”
这边纪灵亦知他张飞厉害,今日猝然要战,却未曾准备专门应对他的暗器,也有些心虚。
那边张飞更是看着纪灵衣袍触目惊心的吕布鲜血,担心纪灵诡诈,也用防不胜防的暗器伤他,自己一时不察,只怕也要丢脸。
是以二人嘴上炝火厉害,脚步却是半步不挪。
“兀那黑厮,不是说要斗上三百回合?还不快走?”
“你不走,我如何能走?汝且先行,俺随后便至。”
“笑话!倘使某先走了,你随后惧我威名,不敢来战,岂不被你戏耍?”
“安敢辱我?俺张飞何曾怕过你?又岂能不来!速去!
进又不进,退又不退,怕我不成?”
“我能怕你?我是怕你不敢来罢了!
如此你们无分先后,一同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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