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如此诸事议定,袁绍忽得想起一事。
“我近日常有听闻,袁公路此前诸般计策谋略,皆由其军师奉孝所出,更有甚者有人言之,此奉孝现在我营中。
我却怎么从未见过此人,诸公可有知之者?”
群臣默然,不由看向郭图。
郭图出列回话,面有尴尬之色。
“主公有所不知,这奉孝说的,大抵是我同宗好友郭嘉郭奉孝。
我素知其才华高绝,有神鬼莫测之能,是以书信将之请来,为主公共谋大业。
只是只是他为人散漫无礼,常饮酒乐甚而不知朝暮。
早先议事,我还会去喊,可每每见他醉如烂泥,不省人事,也无可奈何。
后来我担忧他因醉酒而失礼于袁公,以招致祸患,是以只当养一醉鬼,再不敢复言他事。”
“郭公!你糊涂啊!”
袁绍闻言立刻做出一副礼贤下士之色,“既有如此大才,你早该为我引荐才是。
饮酒失礼算得什么?难道我袁本初在你眼中,竟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?
郭公不见淳于琼也时常烂醉如泥,其醉酒之后别说失礼,便是于我面前撒泼,我惜其才,亦将之重用。
今如何因小失大,在意区区喝酒乎?”
袁绍言罢,即刻命曰:
“还不速去将此人请来,莫说烂醉如泥,便是抬,你们也将他给我抬来。”
“主公且慢。”
一旦不涉及大业生死存亡的大事,袁绍熟悉的那种,前一个谋士说什么,后一个谋士反驳什么的感觉就又回来了。
只听一声“且慢”,有一人缓缓走出,正是荀谌。
他冷笑打量郭图,话语意味深长。
“主公有所不知,只怕郭公这么多年雪藏郭嘉,不敢引他来见主公,可不仅仅是因为醉酒吧。”
袁绍闻言一怔,“荀公有何话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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