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不信,可谁想到他竟唤来了乐将军讲话,我观随侍乐将军身侧的,都是原本乐将军麾下将士。
他们复述乐将军的喊话,高呼投降之语,我军军心大溃,典某只得撤军。”
荀彧闻言眼神一亮,“这么说劝降之语,皆是那些将士所喊,你并未亲耳听闻乐将军高呼之语?”
“当时乱军之中,距离又远,如何听闻?
是以典某才道,乐将军他是看上去像投降了。”
荀彧微微颔首,向曹操分析曰:
“这么看来乐进是否投降,犹未可知!
以彧看来,许是穷途末路之际,夏侯霸为夏侯惇所劝服,领乐进麾下士卒投降。
其后更是裹挟乐进,其等一齐高呼劝降之语,乐进一人之声,怎及众人之高呼。”
曹操闻言只皱眉扶这疼痛的额头,对乐进之事不置可否。
先前夏侯惇,其次又是毛玠、夏侯霸、乃至乐进,此时此刻,他只觉眉心绞痛,实在无心分辨到底谁是真降,谁是假降,只勉力安慰典韦。
“将荆条摘了,乐进兵败落入敌手,军心溃散之下,你尚且能保全士卒回来,已是大功一件。
此战之败,罪在乐进,他忝为主帅,辜负我之信重,你始终受制于他,何罪之有?”
闻听此言,典韦怎不动容?
“主公!典某有罪,只觉无颜见你。”
一旁荀彧见此一幕,心底不由叹了口气,心知主公这是要放弃乐进,以保全典韦,收服其心了。
虽则荀彧也知道此时目下最佳决断,落入袁术手中的乐进,不管真降假降,其价值都远不及近在眼前的典韦。
可一想到那或许宁死不屈,身在袁营心在曹,仍思拨乱反正的乐进,他就不由在心底幽幽一叹。
又简单商议几句,曹操只觉头疼愈发难耐,忙命人传太医。
太医吉平为之医治也无甚良方,只开了些止疼药剂,谓之曰:“少思,静养,勿动怒。”
曹操对此苦笑,当此乱世,身在他这样的位置,树欲静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