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当如此,理当如此。”
鲁肃亦满脸是笑,二人把手同行,“愿十年之后,你我在袁公帐下同殿为臣,还能如今日这般,把臂同游,大醉一场。”
“理当如此。”
当袁术的传令侍者找到醉春楼时,这届的新科状元与榜眼,早已在酒桌上喝的眼花耳热,手舞足蹈。
侍者一见此景,不由心下着急,“袁公有旨,召新科榜眼诸葛瑾入寿春宫觐见。
诶呦喂,我的榜眼郎快别喝了,喝成这样可怎么见圣呀。”
当下酒桌之上把酒言欢的二人,无不悚然而惊,酒意都散了几分。
诸葛瑾尚有些醉意阑珊,犹自不敢置信,“袁公召我,不是召鲁子敬。”
侍者忙堆笑言之,“诸生答卷之中,袁公最喜榜眼之作。
无奈个人喜好不同,主考官已定下了名次,状元郎的佳作同样上乘,袁公也不好凭一时好恶行事。”
“上人不以喜恶决断大事,不由心意擅动规矩,袁公是要做大事的人,学生心悦诚服。”
听闻袁公最喜自己的文章,诸葛瑾怎么欣喜,赶忙便要起身随侍者而去。
鲁肃忙递来一碗醒酒汤,“子瑜兄,醒醒神在去,袁公面前,切莫失态。”
诸葛瑾接过醒酒汤,此前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,爽朗饮尽。
“子敬,待我回来,你我再痛饮一场。”
见侍者就要领着诸葛瑾离去,鲁肃忙上前拽住侍者衣袖,暗奉金银。
“我兄酒醉,如有失仪之处,万望帮扶担待一二。”
侍者笑纳,不忘谓鲁肃曰:
“状元郎切莫挂怀,袁公对你亦有安排,且安心静候便是。”
鲁肃答谢之后,待他们离去,他看着杯盘狼藉,满座空无一人。
“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
子瑜兄,你我来日方长。”
他拿起酒盏,仰天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