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藏着掖着,将一封书信奉上递予曹操。
“此张绣谋主贾诩贾文和与我暗通之书信也!
诸位不知,贾文和信中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,心向汉室。
实则在攸看来,此人最擅自保存身之道。
他眼下见洛阳安定,朝堂稳固,便又想回到大汉中枢。
毕竟待在天子身侧,无论外间诸侯如何争霸,打的风云色变,他也能安之若素。
眼下贾诩已有入朝为官之心,虽张绣还未被他说服来降,但若我等只是假道南阳,其必应允。
有贾诩在其身侧为谋主,则我等无忧于后路也。
倘使果真能一举击破寿春,携大胜之势而归,兴许能就此慑服张绣,再得南阳,犹未可知。
若非得了这封密信,有了十足把握,攸何敢行此险谋,置主公于危难?”
荀攸说着,又看向主座之上的曹操。
“主公明鉴,这贾文和早不来,晚不来,偏生在这时候来了这样一封密信。
攸私以为此计他亦能想到,故意借攸之口献于主公,乃其投名状也。”
荀攸这样一番话说完,众人之中纵使司马懿也难生反驳之言,但依他本性,依旧觉得此计弄险太甚,不够稳妥,叹而言之。
“圣人云: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明公千金之躯,何置身于险地?
依我之见,遣一大将,提一支偏师,假道南阳,恫吓袁术回军,解荆州之危局足以。
明公实有稳策,何必用奇弄险?”
司马懿说着也取出一封书信奉上,“此汉中五斗米教之教主张鲁与我互通之密信也!
信中言说其早有归附王化,重回汉室之心。
不过懿顾忌他欲假借朝廷之大义,实则图谋进取益州。
故而此前未曾献上,打算待此事有更为稳妥之时机,再将之献予明公,以尽得蜀中地界。
眼下恰逢时机合适,其实明公未必要用公达之险策,懿还有第三条计策献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