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走出这座议事大殿。
至于说到底是里应外合,还是假意诈降,且看今晚之成败。
若袁军攻势难以抵挡,他便是袁公义子邢道荣。
若埋伏大胜,袁军溃散而逃,他便是力挽天倾,以保荆襄的零陵上将军邢道荣!
邢某此计,足以立于不败之地。
然而就在他见众人皆信了自己的鬼话,正自得意间,却见孙权越众而出,谓蒯越曰:
“先生,勿要轻信于他。
袁公路之狡诈,我深知矣,其绝不会轻易放人离开。
虽则邢将军现在将一切都说了出来,可谁又知道,他不是已经降袁做了义子女婿?
现在所言,也不过是故意借此博取我们信任,为他的举火为号,里应外合做准备。”
蒯越闻言,也不禁皱眉深思,“仲谋所言也确实不得不防.”
没等他说完,邢道荣已勃然色变,“竖子,我若降袁,今日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依袁逆之命杀你,又何来你眼下站在此地,咄咄逼人?
你可知道,那袁逆临行前对我唯一的交代,就是回到城中,便杀了你。
今日见你有此等谨慎多谋,也难怪袁逆对你甚为忌惮。
不过邢某此计一举破袁,就在今夜!
荣已倾尽劝力,诸位若信得过,便来与我同心埋伏,若是信不过我,邢某这颗人头尽管拿去。”
见邢道荣如此慷慨激昂,大义凌然,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,倒是蒯越安慰了孙权一句。
“事到如今,袁军大势难挡,不依邢将军之计,奇谋弄险,只怕也难以破敌。
仲谋你且安心,埋伏之事我等与他一同为之,命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纵使他包藏祸心,也绝不给他机会。”
蒯越说着看向邢道荣,“邢将军,你身上通袁的嫌疑还未洗脱,应该不介意吧?
倘使今夜袁军果然依你计策,入城被伏,届时嫌疑自然洗脱,待庆功之宴,越再向你把酒告罪。”
邢道荣本来也没打算整什么幺蛾子,倒也身正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