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至于主公先前所言,似曹操、刘备、吕布之流,岂不闻远水不解近渴?人之将死,难道还指望千里之外的水井,能打上水来?
况且若良所料不差,袁公水淹十万,兵困襄阳之事,足以威震华夏。
惊闻此讯,曹操只恐早吓得的坐立难安,恨不得插翅而逃,又哪里还会再有进攻寿春之心?
当下不逃,待袁公收拢襄阳诸县,兵进南阳断他归路,他这大汉丞相,也得若今时坐困愁城的我们,成瓮中之鳖,只剩困兽犹斗罢了。
曹操一跑,刘备、吕布之流,又还有什么能指望的呢?
所以啊,主公,非臣等降袁,实在是.真的败了。”
蒯良诚心实意一番话说尽,缓步走至群臣之首,与众人一同拱手长拜。
“非是弃主公而去,而且臣等携手与主公.同行!”
“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有理,你们都对。”
刘表此刻已是涕泪横流,回想他当年奉诏以镇荆襄,孤身一人单骑入荆州,左右逢源执掌大权,到而今已历七载寒暑。
他一心治理地方,偏安一隅,谨小慎微,除了孙坚私藏玉玺之事,他身为大汉宗亲不得不出手。
从董卓到李郭,乃至天子出逃,他从不敢真正涉足中原争霸,只图自保,以享晚年。
今次若非袁术势大,又在左近,且侵略意图,昭然若揭,他也不会出手。
可谁想到只是出手了这一次,他这位如履薄冰,明哲保身了一辈子的荆襄之主,便失去了荆襄。
“从文聘、黄忠到邢道荣,乃至孙权!
表自入荆州已历七载,虽薄德匪躬,上无匡扶社稷之能,下无保境安民之德。
致逆贼袁术直逼襄阳,此皆尔等诸臣之误我也!
今降,而无面目见陛下之于洛阳,更无颜面见先帝之于九泉。
今诸卿皆可降,唯我大汉宗亲刘表!
誓不从贼!”
“主公不可啊!”
“主公怎能意气用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