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,刘景升冢中枯骨,而良禽择木而栖。
即便是背义投敌,影响名节之事,袁术都贴心的为自己准备好了理由。
他蒯越不是自己要投降的,而是为了襄阳之中水生火热的苍生黎庶而投降的。
就连条件都已经摆明,眼下的一片汪洋泽国的襄阳,他袁公路还需要自己一身匡国辅政的才能,辅佐他治理,如此想来蒯家也能保住。
甚至于就连自己投降袁公路这么一个水淹襄阳大魔王的负面影响,袁术方才一番话,也已给出了明面上应对舆论的说辞。
仁义如袁公,岂会行此等丧心病狂之恶事?都是刘子扬误我!
袁公毫不知情,袁公也是受害者啊!
蒯越:“.”
想通此间因果内情,对此人之厚颜无耻,他几无言以对。
袁公前后两番话,已经将自身、家族、名声、条件,安排的明明白白,他蒯越只要不是那等愚忠邀名的傻子,就知道该怎么选。
而他是吗?
蒯越惨然而笑,此身从非他一人之有,他也从不是单单之代表自身的蒯越,而是蒯家蒯越。
蒯越可以为一时气节意气用事,但蒯家不行,代表了蒯家千年传承的他,得权衡利弊,凡事以家族传承为先。
最终他还是幽幽一叹,朝袁术拱手长拜。
“蒯家蒯越,拜见主公。”
“好!今不喜得荆州,喜得蒯异度耳。”
袁术说着忙让人将他请上船来,待站定袁术身后,与早来一步的孙权相见,这对师徒四目相对,好不尴尬。
孙权:你也来了。
蒯越:仲谋误我!
至此,此战大捷,正当大喜之时,不想耳边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喊声。
“义咕噜咕噜父!
义父咕噜咕噜救.咕噜救我!
义.咕噜父.”
袁术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