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州,南阳宛城。
听闻袁术水淹襄阳,数月以来连破数郡,横扫荆州,共计杀败荆州兵约莫二十万,荆襄诸郡望风而降,威震华夏!
当这个消息传至张绣耳中,其人怎不惊惧?
要知道此刻袁术大军就在襄阳,离南阳已近在咫尺,随时可能来犯。
见周围其他州郡已接连上书请降,唯独自己这边迟迟没有动作,张绣可谓惶惶不可终日,生怕袁术一怒,兴大军来犯。
说实话,他心底也有投降之意,只是几次问贾诩计策,他都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,告诉自己再等等看。
其言语间似有奇货可居之意,张绣这才暂且按耐不动。
在厅堂内来回踱步,眉宇间愁眉不展,张绣心底焦虑难耐,忙吩咐侍者。
“快,速去请贾先生来。”
“唯。”
侍者退下,未几,来人身着一袭玄色广袖长袍,垂坠如墨,不是贾诩,又是何人?
他眼睑微垂,嘴角噙着抹捉摸不定的笑意,负手上殿,朝张绣行了一礼。
“将军,昨夜可曾安好?”
“贾先生,您可来了。”
张绣赶忙上前,扶之落座。
“如何安好?卧榻之侧,有他人酣睡,袁术十万雄兵,就在左近,我又岂能安寝?
倒是先生,为今之计,究竟如何?
绣几次问你,你只道静待天时,这数日时间过去,却不知天时又在何处?还要几时能到?”
“将军莫急,诩自有计较。
先将军与我相交多年,以为信重,将军每临大事,亦对我唯命是从。
如此恩遇,诩又岂会坑害将军?必为将军谋一场富贵钱财,只眼下时机未到,切莫着急。”
“时机?又是时机!
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放那曹操过去,当下悔之晚矣,只教我追悔莫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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