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听见吕布进来,陈宫只埋头落笔,似乎忙的都没工夫抬头看他,只嘴里冷冷道了句。
“将军来了?
怎不请那位厚道人鲁子敬抵足而眠,秉烛夜谈呢?”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陈宫听到了一句缥缈好似醉话般的呢喃。
“先生,可是对布很失望?”
陈宫讶然,抬头而望。
吕布高大英挺的身姿就站在门口,他一手执帘,眸光清冽如水,哪有半分醉意。
“鲁子敬,袁臣也。
布与之虚与委蛇,何谈秉烛?
反倒是先生,近年来与布久未谈心,倒是生疏了。”
“虚与委蛇?”
陈宫瞳孔骤凝!
谁能想到你吕布也会虚与委蛇的骗人?这要是坑起人来,岂不是一坑一个准?
“将军入木三分,惟妙惟肖,倒是将宫也骗过了。”
“若连这份逢场作戏的本事都没有,昔年丁原、董卓又岂会信重于布,给我拨乱反正的机会?”
吕布轻笑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酒盏轻掷于地。
陈宫:“.”
好嘛,有战绩的,果然一坑一个准,只不过被坑过的都死了,没人发声。
“那对鲁子敬今夜所言,将军真正的意思是?”
“自然是从他所言,撤出陈地,奇袭沛国!”
陈宫:“???”
所以你这是虚与委蛇了个啥?
“先生莫要着急。”
见陈宫神色不解,吕布忙为之解释。
“从鲁子敬之言,是因他说的有理。
今刘表已败,曹操遁逃,此时取长平,只会引起袁术怒火,激得他兴兵来犯,而我等左右又无援军,此百害而无一利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