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李典安能受此奇耻大辱!!!
可被周围这些把自己当成保命符的麾下们看着,他甚至连自刎都做不到。
上次袁军不按道理的突然杀来,既是警告,也是威胁。
听话的,尚留得性命,不听话的,袁家天兵,顷刻杀至。
而这一刻的无力,也让李典深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,自己和他们.和自己仅有的麾下,已然不是一条心了。
大道理说尽,好赖话说尽,无论嘴上说的多好听,多么慷慨忠烈。
可真正到了生死两难那一刻,是鲜少有人能跟自己一起死战袁贼,为朝廷以死尽忠的。
又或者说,那些真正敢战,愿战的忠义之士,早就在此前几次三番的血战里冲锋在前,血战而死了,又岂会等到而今?
袁军一次又一次的袭杀,既是催逼,也是筛选,能裹挟着自己一路“死里逃生”逃到这一轮的曹军。
可以说不仅仅是贪生怕死,而是个顶个都是贪生怕死里的高手。
李典深吸口气,暂且隐忍不发,他知道像先前那样的宣讲,鼓动军心已经毫无意义。
他要应对的不仅仅是身后追来的敌人,还有近在身侧的“敌人”。
想要破坏那竖子的计划,他唯有隐忍不发,等待一个时机。
而想要这群贪生怕死之人,赌上性命厮杀,也必须打破他们拖过一日,活过一日,苟且偷生的幻想。
唯有一味绝境,方证十方生死!
逃往卞县的路上,李典彻底的沉默下来,他默默吃着每天捡来得馊食,默默跟着众人一起奔逃,他像所有人一样麻木不仁,仿佛已经认下了命数。
终于,卞县城下,袁军杀来。
副将叫开城门,大声高呼:
“速开城门!
总领梁、鲁战事,平西将军李典在此!
何不开城?欲陷李典将军于不义乎?
休要迟疑,速速.”
副将的话,戛然而止,因为这一刻,他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