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破坏了那竖子的计划,又得了这最后一战的机会,李典仿若这些天来赌在心间一口闷气吐出,仰天一声长啸,何等豪迈痛快。
“今得众将同死,杀尽袁狗,大慰平生。”
言罢,他当即吩咐众将于城下,背靠城门,列阵而守。
又让城上扔下许多盾牌,甲胄等军械物事,更是同时指挥城上、城下两面作战。
城上放箭投石,策应地上,地上则摧毁云梯,拱卫城门。
袁军阵中,乐进远远望着这一幕,不由喟然而叹。
“李曼成军阵俨然,为人稳健,于绝境之中,都能破解局面,不失为一员将才。
倒是可惜了,若非乐某绝了曹营投降之路,李家又是豪族家大业大,否则主公不失为又得一良将,来日乐某又可与他同殿为臣矣。”
乐进叹罢,问计于身侧陆逊,“汝之计谋,已被他破去?今当若何?
若是强攻城池,虽能胜,但也有损伤,我等兵力,可还需回转镇守梁国,不得有失。”
“破我计策?”
陆逊笑了,“此早在我计中矣,反而是这李曼成,事到如今才放弃幻想,行此殊死一搏之事,才险些坏我大计。
此番兴兵入鲁,又岂为夺他几座县城?”
陆逊轻笑提醒,“乐将军,将方才派去拦截城中求援信使的人唤回来,我正要他去通传此间消息。”
乐进诧异不解,陆逊为之解释。
“所谓远水不解近渴,朝廷大军远在天边,便是求援,等他们过来,此城也早被攻下。
鲁国境内六县,三县已失,卞县今被我等所围,汶阳县兵少,自保尚且不足,又何谈援兵?
那么乐将军以为,此信该是向何处求援呢?”
“鲁国国都,鲁城!”
乐进悚然,直至此时,他才明晓陆逊此前诸般举措之真正深意。
他要的从不仅仅是卞城、薛城这些周边县城,从始至终,他目光所及之地,始终是那鲁王王驾之所。
陆逊颔首,少年白马,衣袖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