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微妙的平衡。
帝党一万兵力在皇宫拱卫天子,曹操两万兵力在洛阳拱卫皇宫,城外是荆州兵两万拱卫洛阳。
互相威胁,互相辖制,好像谁都不愿打破这个平衡。
直到有一日,刘繇自皇宫见天子而出,他见洛阳局势稳定,暗忖时机已至。
若再拖延日久,只恐袁三以为他消极作为,反而生变。
是故,他当夜邀王子服入府叙话,言说有大事相商。
此时刘繇忝为帝党魁首,以他的身份来说,半夜秘会向汉之士,商谈大事,是极为合情合理的。
因此王子服几乎是毫不迟疑,就连夜前往。
未几,至刘繇府中,自有下人将他领至书房。
不想才在书房门外,便隐隐听闻有啜泣之声,及至推门而入,竟见刘繇涕泪交流,伏案而哭。
王子服大惊,忙问其缘由。
刘繇自然将此前袁三所授之机要,如何见天子,天子如何说,又如何赐下玉带,自己深更半夜又是如何发现衣带诏之事,倒背如流。
王子服见他说的好似亲身经历一般活灵活现,细节俱全,如何不信?
况且以王子服对天子的了解,那些话确实也像天子的口吻能说出来的。
而以当今这位天子的性格,若果真到了那一步,也确实做的出血书衣带诏之事。
要说唯一令王子服困惑不解的,便是:何至于此啊!
“眼下朝中虽两党相争,但得太师与刘皇叔之助,局势以比曾经好了太多。
陛下何止于此?”
对此刘繇自然早有腹稿,答之曰:
“皆因我等安于现状,自以为得计,实则早为曹贼所趁,而不自知。
子服,莫非也被如今之平稳安逸迷了眼,真当那国贼曹操,是个不做反抗,坐以待毙之人吗?
曹操者,枭雄也!
这段时间以来,他时常秘见曹氏群臣,暗授机要,定然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安排,而我等对此一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