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得以据江东,此后东征西讨数载,穷兵黩武,哪次不是我等世家为他稳定江东,提供粮草?
现在他得豫州,占荆襄,难道就翻脸不认人了?说要释放藏奴,我等为他释人口三十万,已尽全力。
现在要了人口,又要土地,予取予求,莫过于厮。
就这样,他还是留了台阶余地?
那若不留余地,他要做什么?把我等世家杀个人头滚滚?莫要忘了,他袁家才是当今最大的世家!
世间岂有他这才吃上了饭,就砸锅的道理?”
“兄长,你冷静些。
才遇上些事,就愤青激世,陆家将来,何以长久?”
“我陆家为他立过功,伯言还在梁鲁之地为他操持大事,这可是灭国之功啊!
汉王如此不念旧情,却教人心怎不齿冷,让为兄如何能不激愤?”
见陆儁越说越急,脸色涨的通红,陆绩幽幽而叹。
“可你激愤,又能如何?
兄长以为汉王为何会挑这个时候,假袁策世子之争为名,逼压我等江东世家?
方今汉王横扫荆襄,威震华夏,曹公兵败宛城,刘备失去基业,蜀中山高路远,袁绍远隔天边。
唯一还有实力能威胁到汉王的,唯有徐州吕布,可此反复小人,只他一家,真敢犯汉王天威耶?
我等江东,除了东海之外,所毗邻者为荆、交二州。
眼下荆州新定,兵权尽握于邢道荣、蔡瑁,此二人者,汉王之心腹也。
若敢与他二人通谋,只恐我等立时为其义子功劳簿上,两行名姓耳。
可舍荆州之外,难道兄长是想举家搬去交州那等流放之地,披发左衽与蛮夷同流?”
陆绩眼神无奈,小手握住陆儁的大手,劝之曰:
“兄长,如今之江东,上不至天,下不接地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
如此局面,与此前之淮南、汝南一般无二,此所以周公瑾敢坦言,汉王兼并淮南、汝南土地之法。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