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拿出九泉之下的父亲训斥自己,言说陆家要亡于他手,他这个兄长又颜面何存?
“兄长.”
孝字为先,陆绩黯然低下了头,赔礼道。
“小弟也是一时情急,还望兄长恕罪。
但纳献土地之事实在不容疏漏,眼下汉王以道君自居,高坐九重宫阙。
在释放藏奴之后,于扬、豫两州之声望已是如日中天,虽上古贤王,未莫能至。
这个时侯正是俯瞰江东,坐等出头之鸟,以杀之儆猴。
我陆家可万不能撞此刀口.”
没等他说完,陆儁就不耐烦的抬手打断,“够了!此间诸事,为兄自有考量。
千叮万嘱,你是父兄,还是我是父兄?
莫非在你陆绩眼中,儁就是那痴傻呆愚之人不成?”
陆绩:“.”
陆绩默然,只答了句,“兄长想多了。”
兄弟二人默然良久,陆儁这才压低了声音,小声询之。
“既然要献,小弟以为,当纳献土地几何,汉王能够满意?”
见兄长没犯糊涂,陆绩欣喜答之。
“要献自然就全部献上!”
“什么?”
陆儁难以置信,他都后悔问了。
“你疯了不成?我等又没真到淮、汝世家那等绝境,哪有自绝根基退路之理?
你方才也说了,汉王给我们留了余地,那你便按这余地,估算个数献上也就是了。
哪有人留了余地,我们还不要的道理?”
“兄长糊涂啊!
今时之余地是今时,就看淮南、汝南这势头,我们今日留了,将来也保不住。
不如孤注一掷,换个泼天大功,供给伯言。
届时算上伯言此前的灭国之功,足以在星位排名上名列前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