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将军放心,袁术纵为小衅,亦必顷刻崩颓,我主不尽全力,只稍稍出手,已令他惶恐不安。
是故虽分兵伐绍,犹有余力!
将军若欲弃暗投明,何不静候一时,以待我主援兵?
一可借朝廷以安身,二则免祸乱之患,此万全之策也。
奉孝徒为其主一己私利,不见天下大义之所在,劝将军舍大道而就反贼,弃忠贞而助逆臣。
此叵测之心,何足为信?”
公孙瓒闻言一怔!
“曹孟德犹有此等实力?”
若果真如程昱之言,曹操座下养兵三十万,那么再加上刘备、吕布、刘表、刘璋。
则袁术此次称王,为天下诸侯共击之,久必覆灭,此时去投,绝非智举。
而曹操若有此等实力,又得天下诸侯从旁相助,那么在征讨袁术之时,发兵北上相助自己,也并非不可能之事。
然而还没等程昱为之相劝,继续给公孙瓒举例论证,他家主公曹操何等实力滔天,灭袁术易如反掌。
便见场中一人,忽得朗声而笑,其作捧腹状,指着程昱,笑不能止。
不是旁人,正是甘宁。
程昱被他笑的脸色发黑,语气冷厉。
“闻汝为术之义子,怎连礼数尚且不通?
今何无故而发笑?”
甘宁始终抬手指着程昱,愈言愈笑,愈笑愈言。
“我笑汝这匹夫,枉为谋士,上不知天时,下不识人和,徒乎大言,惹人发笑耳!
程先生,汝久在幽燕,怕是久未得朝廷消息。
且不言汝主曹孟德,屡败于义父之手,甲士险于死地,将军降于黄金,就连嫡长子曹昂,亦亡于我义兄张绣枪下。
今仓皇而逃,惶惶尚且终日,又何敢犯我疆界?
更遑论汝所言者,天下诸侯共击之,徒乎可笑。
且睁眼再看看这天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