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见他一时哑口无言,公孙瓒冷冷发笑。
“仲德先生,怎么不说话了?
怎么?难道方才这位汉王义子所说的才是真的?
汝主曹孟德,早龟缩洛阳之中,惶惶而不可终日,莫说袁绍称王了,只袁术一家,已让他疲于奔命,根本就抽不出兵力北上援我?
哪怕袁绍当真称王了,他也只能坐而视之乎?”
程昱讷讷无言,怔怔看着面前这位白马将军,迎着他那双令北方异族为之胆寒的冷冽双眸,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无论他说什么,只要公孙瓒能激袁绍称王,则朝廷,亦或他的主公。
其虚弱疲软,天下皆知!
枝叶强,而主干弱。
今时今日,这大汉中枢,洛阳帝都,早已没了征讨四方,以诛暴乱的力气。
又何以威服不臣?
震惊!
惊见公孙瓒居然凭借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,看清了形式,识破了程昱的巧舌如簧,甚至把他逼到有口难言的境地。
郭嘉眼神一亮,忙谏之曰:
“将军此计甚妙!
原来将军的计策非是称王,只是以此试程仲德之心!
今其言自现,诸事皆明,将军当速从我言,举一州之精华,据幽燕之劲卒,倾资财,携万马,乘大舟而行,渡海以赴淮南。
今举众而降,来日亦不失封王之位”
然而没等他说完,公孙瓒也冷笑着将他打断。
“你也休要多言!
一个个为了一己私欲,各为其主谋之,当我不知?
瓒今日便可称王,何待来日?”
郭嘉:“???”
“今日之见闻,皆汝等一家之言耳,何足取信?
曹孟德究竟有无北上援我之力,袁公路又是否已败尽诸侯,威震华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