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!”
白马义从的誓言声,混着万民间“燕王万岁”的呼喝,震于易水,直透云霄。
公孙瓒立于坛上,望四方营垒连绵,玄甲熠熠,只觉大慰平生。
“今孤虽死,而名可垂于竹帛也!”
不久之后,袁绍前线大营。
军帐之中,烛火明灭,绍踞主位而坐,问计于群贤以议破易京之策。
忽有甲士疾步入帐,急禀曰:
“启禀将军!
公孙瓒有书信至。”
袁绍闻言讶然,他想不通都打到这地步了,公孙瓒还能跟自己通什么书信?
总不能是在易京躲不下去了,情知拖下去也是个死,所以震慑于自己的三十余万大军,要书信言降吧?
虽然觉得心底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不大,袁绍还是从甲士手中,取过书信,展而观之。
只见其上诏曰:
【兹颁燕王令于绍,敕曰:
撮尔本初,尔本贱妾所生,流俗之野种!
假术之威仪,以窃据州郡。
庶出微末,私窃名器,盗权弄柄,其罪难书!
昔年韩馥秉政冀州,守土安民,未有失德之罪。
绍觊觎膏腴,强夺冀州之地,矫饰言辞,以堵悠悠之口。
治冀以来,上无天子诏书,下无朝廷敕令,擅兴甲兵,肆意攻伐。
西侵并土,东扰青域,南窥洛阳,北犯燕疆。
所过之处,百姓流离失所,白骨露于荒野。
假“匡汉”之名,行“争霸”之实,其狼子野心,路人皆知!
苛捐重赋,竭泽而渔,视生民之如草芥;
逼死韩馥,党同伐异,蔑天子以为孩稚。
言行暴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