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“不能坐以待毙!”
赵甲对围拢过来的钱乙、孙丙、李丁、谢戊说道,
“钱乙,孙丙!”
“在!”
“我给你们三百敢死之士!入夜之后,缒城而下,目标——敌军后阵的投石机和攻城锤!能烧多少烧多少!”
赵甲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“领命!”
钱乙和孙丙没有任何犹豫。
当夜,三更时分。
庆城西门悄然放下数十条绳索。钱乙和孙丙率领三百名抱着必死决心的精锐,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滑下城墙,融入漆黑的夜色中。
他们避开主要的巡逻路线,凭借谢戊之前侦察的情报,直扑魏阳军存放攻城器械的区域。
那里守卫森严,但连续胜利的魏阳军难免有些松懈。
“动手!”
钱乙低喝一声。
三百死士如同猛虎出闸,突然发难!
孙丙挽弓搭箭,箭无虚发,瞬间射倒了望楼上的哨兵和几个巡逻队头目。
钱乙则带着其他人,将随身携带的火油罐奋力投向那些巨大的投石机和堆放的攻城木。
“敌袭!救火!”
魏阳军营寨顿时一片混乱。
火借风势,迅速蔓延开来!
多架珍贵的投石机和准备用来制造攻城锤的巨木被点燃,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!
虽然魏阳军迅速组织反扑,三百死士最终大部战死。
仅有钱乙、孙丙等数十人在接应下拼死退回城中,但他们的行动成功了!
魏阳军的攻城能力遭到了沉重打击,至少能为庆城争取到一两天的喘息时间。
与此同时,李丁和谢戊则在城内积极组织。
李丁动员所有还能动弹的百姓,无论老弱妇孺,负责搬运石块、木料,烧制金汁,照顾伤员。
谢戊则带着他那些擅长隐匿的手下,在城内巡逻,稳定民心,镇压可能出现的骚动。
“乡亲们!庆城是我们最后的家!城破了,谁都活不了!帮军队,就是帮我们自己!”
李丁站在一堆砖石上,嘶哑地喊着。
看着城头浴血奋战的士兵,看着身边倒下的亲人,庆城百姓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。
男人们帮着加固城墙,女人们烧水做饭,照顾伤兵,甚至连孩童都帮忙传递消息。
一种悲壮而团结的气氛在绝境中凝聚,支撑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孤城。
魏阳军中军大帐。
谋士方知远看着远处庆城方向逐渐被扑灭但仍有余烬的火光,轻摇羽扇,对主将夏侯杰道。
“赵甲困兽犹斗,竟敢夜袭。看来,庆城确实已到强弩之末。强攻虽可下,但伤亡必重。不若用计。”
“先生有何妙计?”
夏侯杰问道。
“明日,将军可命人于北门虚张声势,佯装主力猛攻。而我,则亲率真正的精锐,埋伏于西门。守军兵力捉襟见肘,见北门告急,必从西门抽调兵力支援。待其西门空虚,我军一鼓作气,可破之!”
方知远眼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。
次日,战端再起。
果然,魏阳军在北门投入了大量兵力,战鼓擂得震天响,攻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