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的人跟我接头时,说起过一个‘老苏’,说让我听‘老苏’的话,还说‘老苏’在慈安堂待了十几年,熟门熟路,肯定能拿到虎符!”
叶挽宁的指尖瞬间冰凉,心“咯噔”一声——苏忠?那个从小照顾她、为了护地图差点被烧死的苏伯?她怎么也想不到,苏忠会是内鬼。可春桃的手还在抖,眼睛里满是惊恐,一点都不像在说谎。
“你确定没听错?”叶挽宁又问,指尖无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匕首,“他们还说了什么关于‘老苏’的事?比如他的模样、习惯?”
“没说模样,但提了‘老苏’管着慈安堂的账目,能随便进你的房间。”春桃努力回想,“当时我没往苏伯身上想,只觉得是个姓苏的老爷爷。现在慈安堂里,姓苏又能进你房间的,不就只有苏伯吗?”
叶挽宁沉默了。她想起苏忠每次送药都会轻轻敲门,想起他为了护地图,胳膊上留下的伤疤,想起孩子们喊“苏爷爷”时,他那温柔的样子。可妈妈的纸条上写着“内鬼不止一人”,春桃的话又句句指向苏忠,由不得她不信。
“这件事,先别让别人知道。”叶挽宁深吸一口气,心里却乱成一团,“你以后该怎么跟苏伯相处,还怎么相处,千万别露出马脚。回京城后,我再设法查清楚。”
春桃点了点头,擦掉眼泪:“我知道了,小姐。可要是……要是苏伯真的是内鬼,我们该怎么办啊?”不等叶挽宁说话,她就开始胡乱担心起来。
“不管他是不是内鬼,只要他敢伤害慈安堂和孩子们,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。”叶挽宁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当晚,叶挽宁睡在营帐里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苏忠的事像根刺扎在心里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——如果苏忠真是内鬼,为什么当初要冒险护地图?为什么在破庙的时候会犹豫?
她干脆从床上跳起来,想去找春桃再问问细节。可刚走到春桃的营帐前,就见一个人影贴着营帐侧边,往里面看。那人动作又快又轻,像只猫。
叶挽宁也顾不上隐蔽了,拔出匕首,脚步放得极轻,慢慢挪过去。突然,营帐里传来春桃的闷哼声,像是被人捂住了嘴。
叶挽宁再也顾不得别的,“啊!”的一声猛地掀开营帐。只见一个人影正用左手捂春桃的嘴,右手拿着一把短刀,刀尖离春桃的脖子只剩一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