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好怕的?你给病人看病、讲解病情时不是很厉害吗?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叶挽宁摇头,“那些太医都是老资格的名医,我一个女子在他们面前讲医道,他们会不会觉得我班门弄斧?万一我说错了,不仅丢自己的人,还会连累女医馆。”
裴执放下手边的兵书,走到她身边蹲下,握住她的手:“傻丫头,你怎么会班门弄斧?你娘是苏婉夫人,当年连太医院院判都要向她请教;你自己也救了很多人,连太后都夸你医术好,那些太医凭什么看不起你?”
他顿了顿,眼神坚定:“再说,女医治病本就天经地义。你去讲课,是为了让更多人认可女医,让更多女子能行医救人,这是功德无量的事,有什么好怕的?”
叶挽宁看着他,还是有些不确定:“我怕他们会刁难我,出个我答不上来的问题让我难堪。”
“那我们就模拟演练。”裴执笑着站起来,拉着她坐下,“我当太医院院判,故意刁难你,你反驳我,多练几次就不怕了。”
叶挽宁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头:“好,我们现在就开始。”
裴执清了清嗓子,故意板着脸,模仿老臣的语气沉声道:“叶姑娘,自古行医都是男人的事,女子抛头露面行医成何体统?这不是伤风败俗吗?”
叶挽宁一愣,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这么尖锐。她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,反驳道:“院判大人说得不对!行医救人不分男女。上古时期就有女医岐伯,她救了无数百姓,连先帝都赏了她‘济世县君’的称号,这难道也是伤风败俗?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坚定:“女子心思细腻,在妇科、儿科方面更有优势。很多女病人怕丢面子,不愿看男医,最后延误病情。如果多些女医,就能避免很多悲剧,这难道不是好事吗?”
裴执原本装出不高兴的样子,这会儿忍不住笑了:“说得好!我再问你,女人可以学医,可你的书都是你母亲留下的,说不定你只是死记硬背,自己没有真才实学,怎么能教给别人?”
“我母亲的书只是参考,我在看病时也总结了很多方法。比如难产,我母亲的书上说用针灸催产,可我会根据产妇体质调整针位和力度,效果更好;治小儿急疹时,我会在药里加些温和的草药,让孩子不那么痛苦。这些都是我自己总结的,不是死记硬背。”
裴执忍不住拍手叫好:“完美!你看,你说得这么好,根本不用怕,明天肯定能镇住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