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我明天就给你绣一个。”叶挽宁声音小得像蚊子叫,裴执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真的?”裴执眼睛亮了,凑过来,“不着急,慢慢绣,我能等。”
“嗯。”叶挽宁点点头,拿出蓝色锦缎,“用这个绣,蓝色的布配白色老虎,应该会好看。”
裴执坐在她身边,看着她认真挑丝线,心里满是暖意。他拿起旧荷包,又看了看叶挽宁的侧脸,忽然觉得,不管是以前笨手笨脚的她,还是现在的她,都是自己最爱的样子。
“对了,”裴执突然想起,“之前你绣的海棠帕子,我还在用,比宫里送的好用多了。”
“我以后多给你绣,帕子、荷包都给你绣。”叶挽宁笑道。
“好。”裴执点头,伸手帮她理好散掉的丝线,“我帮你理线,你教我绣花,以后我也给你绣个荷包。”
夜里气温降了,叶挽宁不小心受了风寒,第二天早上发低烧,人也没力气。裴执知道后,赶紧告假留在府里照顾她。
他在厨房熬姜汤,生姜切得碎碎的,兑了红糖熬得稠稠的。端到房里时,又用勺子吹了会儿气,才递到叶挽宁嘴边:“慢慢喝,有点烫。”
叶挽宁倚在床头,喝了一勺姜汤。辛辣的生姜混着红糖,暖得喉咙舒服多了。她想自己端碗喝,裴执却按住她的手:“我来喂你,你好好躺着。”
一勺接一勺,裴执把姜汤喂完,叶挽宁的脸色好了些。他又拿体温计给她量了量:“好多了,还好没烧太高。”
夜里叶挽宁又开始发烧,睡得不踏实,额头全是冷汗。裴执坐在床边,用湿帕子帮她擦汗,动作轻得像碰珍宝。
叶挽宁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,声音沙哑:“裴执,你别走……”
“我在,睡吧。”裴执轻声说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像哄孩子似的,“我不走,一直陪着你。”
他一晚上没睡,每隔一个时辰就帮她擦汗、量体温。天亮时,叶挽宁的烧退了。她睁开眼,看见裴执坐在床边,眼底满是血丝,下巴还冒了胡茬,心里疼得厉害。
“你怎么一夜没睡?”叶挽宁伸手摸他的脸,手指滑过胡茬,有点扎。
“没事,你好了就好。”裴执笑着帮她掖好被子,“我去给你熬粥,你再睡会儿。”
叶挽宁拉住他的手不让走:“你也躺会儿,我不困了,陪你说话。”
下过夜之后,天气出奇的好,天上没有一朵云,星星密密麻麻的,像撒了满地碎钻。
裴执搬了个梯子靠在屋檐下,笑着对叶挽宁说:“要不要上去看看?屋顶视野好,能看到银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