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理都理不开。她急得鼻尖冒汗,指尖被扎了好几次,小红点在白嫩的手指上格外显眼。
“嘶——”又一次扎到手时,她没忍住低呼出声。
“手笨还逞强?”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叶挽宁回头,见裴执穿着身月白常服,头发还带着点没干的潮气——他一定是被雨声吵醒,听到她这边的动静了。
他手里拿着卷新窗纱,还有个小木盒,里面装着细钉子和锤子。“我能补好,就是风太大了。”叶挽宁有点不服气,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。
裴执走过来,一眼就看到她藏在身后的手,伸手就拽了过来。指尖的小红点还没消退,裴执皱着眉,指腹慢慢揉着:“都扎成这样了还嘴硬?”
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:“坐着别动,我来。”裴执搬过一个高凳子,踩上去时特意扶了扶窗框,免得打滑。
新窗纱比旧的厚,裴执把破掉的旧纱拆下来,动作利落,没让碎纱掉在地上。叶挽宁坐在香。
“把针线递过来。”裴执回头,见她还盯着自己的手看,忍不住笑,“别老盯着针看,心急了我手滑,针掉下来扎你。”
叶挽宁赶紧把针线递上去,小声说:“你慢点,别摔了。”
裴执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踩凳子比你稳。”他说着接过针线开始缝,手虽大,握针的姿势却很稳,针脚走得又直又密,风再吹,窗纱也纹丝不动。
裴执缝一会儿就回头看她一眼,生怕她又偷偷伸手碰针。“你怎么连缝窗纱都会?”叶挽宁好奇地问。
“在边关的时候,破了帐篷都是自己补,缝个窗纱算什么。”裴执低头咬断线头,又换过小锤子,把小钉敲在窗框上固定好窗纱,“以后就不会再被风刮破了。”
他从凳子上下来,又牵过她的手,仔细看手心的小红点:“疼吗?我去给你拿药膏。”
“不用,就一点点疼。”叶挽宁想抽回手,却被他按住。他转身去外间拿药盒,很快摸出个小瓷瓶,倒出药膏揉在她手心的小红点上。
药膏凉凉的很舒服,他带温度的指腹蹭得她手心发痒。“以后这种活别自己做。”裴执把药膏放回盒子,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你就负责递递东西、陪我说话,别总逞能,笨手笨脚还学人家修窗纱。”
“我才不笨!”叶挽宁瞪了他一眼,却忍不住笑了,“刚才你缝窗纱的针脚,比我绣荷包还整齐,是不是偷偷练过?”
“为了以后能帮我的夫人做事。”裴执笑着把她按到窗边,指着补好的窗纱,“你看,这样雨就进不来了,你的帕子也不会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