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架外面的侍卫听到林长宁说的话,犹豫了一下,收回了刀,颇为厌恶的看了一眼此人:“跟我来,车驾中均是贵人,说话小心这些,不然仔细着你的脑袋!”
说完便驾着马朝着林长宁马车旁行了过去,刚刚被刀抵在脖子上的游方郎中战兢兢的回过神,跟着侍卫慢慢的朝前走,走到了车架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草民尤百草参见大人!”
林长宁没把车窗开的很大,只露出了一条缝隙,顺着缝隙朝外看着游方郎中:“你是如何知晓马车中有重病之人?”
尤百草一见自己的表现的机会来了,瞬间装的高深莫测,拍拍自己身上破旧的衣裳,站起身抬眼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林长宁半张脸在车厢中,眉眼冷峻,自带几分寒意。
不过看着年纪倒像不大的样子,这么想着,尤百草不由得多了几分笃定,认为林长宁是哪个权贵家的子弟。
心中不由得更加得意,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们,最好糊弄了。
不过尤百草也没打算一开始便上去忽悠人,站起身恭毕敬的朝着马车上的林长宁行了个礼:“回大人,刚刚在卖药时偶有闻到您这车窗外总是萦绕着一股不散的药味,闻出了几样只有生病之人需要用的药材,然后刚刚又掐指一算,这才笃定马车中有一位重病之人!”
林长宁眼中闪过一抹兴味,正想说话之时,只见面前的尤百草突然大开大合在她面前做了一套法,一刻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泛着黄的符纸。
掏出后直接贴在了他们的马车之上,之间黄色的符纸下一刻贴在马车上后瞬间燃起了一道清浅的火焰,在车上燃了约有三四秒后突然熄灭,随着半截符箓跌落在土地上。
侍卫眉毛一横,下一刻,长刀再次抵在了游方郎中的脖子上。
被刀抵着脖子的尤百草自然是格外害怕下一刻便被人砍了,但是不错的心理素质让他依旧硬着头皮大声说道:“此车所载者,形销骨立,双目失神,其躯已为阴邪所据,阳气渐耗,若待邪祟深植,纵有回天妙手亦难施救!”
林长宁冷哼一声,还真以为是什么神医呢,不过是一个骗子,这种小术法骗骗别人还成,骗她一个现代人,分明不够看的。
林长宁冷眼看着车窗外:“去搜一搜他身上的符箓!”
“是!
侯爷!”
侍卫领命,两个侍卫直接将人摁倒在马车旁,从这人的怀中掏出了一叠用油皮纸包裹严实的黄色符纸。
林长宁叹了口气,将车窗打开了一点,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