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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婶皱眉,“怎么是小麦?没有白面吗?”
小麦还要自己磨成面,比较麻烦。
顾蕴宁也知道这个道理,但她跟陆凛出门都不容易,上哪儿弄磨粉的机器?
“可以便宜点。”
大婶眼珠一转,“多少钱?”
一百斤麦子可以出九十斤面粉,现在精面一斤在一毛八左右,黑市不要粮票,价格肯定要更高不少,顾蕴宁大体算了下,“麦子两毛五一斤。”
“这也太贵了!”大婶不太乐意,“再便宜点,我多买点。”
顾蕴宁看她神色就知这个价格差不多。“那你可以买黄豆,两毛一斤,回去不管是炒黄豆香嘴,还是发成豆芽都是很不错的。”
大婶自然知道顾蕴宁说的不错,但黄豆吃多了放屁多,有精面吃,谁愿意吃黄豆。
“麦子一毛五一斤,我要二十斤!”
她娘家有石磨,可以把磨面粉。
“两毛五。”
顾蕴宁不松口。
粮食又不会坏,她还要冒风险来卖,便宜了她的劳动也太不值钱。
大婶本以为顾蕴宁是个乡下小姑娘不懂,谁知却这么硬气。
但两毛钱一斤的麦子也确实便宜。
“那给我来三十斤!”
顾蕴宁当下就知道自己卖便宜了。
但也不好反悔,她拿出从小红楼顺的秤,给称了三十斤。
见秤高高的,大婶顿时喜笑颜开。“小姑娘,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?我给你介绍熟人啊。”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。”
顾蕴宁不愿多说。
等她走了,顾蕴宁趁着整理背篓的动作,从空间又拿了三十斤麦子出来。
这个地方人少,只要不太出格,也没人注意她到底卖了多少粮。
粮食吃香,那大婶走了没一会儿又有几个人来买,一听她的粮价多少都会买一些,中间陆凛还过来了两次,看她是否遇到麻烦,更趁人不注意,借着夜色,陆凛将买的东西放在顾蕴宁脚边,顾蕴宁直接收入空间。
明明是小夫妻却装不认识,四目相对别有种隐秘的刺激感。
没过半个小时,有个中年男人一下子将背筐里的粮包圆。
“小姑娘,你还有没有粮啊?”中年人道:“我家人多,粮真不够吃。如果你还有粮,我愿意上门去拉,就不用你再跑一趟了。”
顾蕴宁收了钱,摇头。“没了,家里口粮就那么多。要不是爷爷病了,谁会卖粮?”说着,顾蕴宁拿起背筐,低着头就走。
“哎,小姑娘!”
中年人又叫了一声,见顾蕴宁没回头,他朝着不远处看似闲逛的两个人使了眼色,那两个人就跟着顾蕴宁出了黑市。
夜渐深,附近本来住户就少,这会儿路上已经很少看到行人了。
听到后面的脚步声,顾蕴宁越走越快,但还是在拐弯的地方被人追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,直接把顾蕴宁堵住!
“小姑娘,你哪儿人啊?大晚上的,我们兄弟俩送你回去。”说话的人一米七五左右,穿着粗布褂子,是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。
但他眼底却泛着凶狠,一只手背在身后,另一只手就来拉顾蕴宁。他不是正经拉人,而是往胸口那边凑。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