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？”
“我没有装。”
郑苏月缓缓抬起头，毫不退让地迎向陈美娟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。
“我只是觉得，一个女人家，光天化日之下，在别人家门口这么大声嚷嚷，吵得四邻不安，实在是有失体统，也太不好看了。”
陈美娟被她这不软不硬的话狠狠地噎了一下，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，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个无形的耳光，火辣辣的。
“你……你说谁不好看呢？你把话说清楚！”
“我可没有指名道姓。”
郑苏月语气依旧平静无波，不起丝毫涟漪。
“这位姐姐要是觉得我说的就是你，非要自己对号入座，那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小贱人！”
陈美娟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，指着郑苏月，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周围已经有不少闻声而来的村民，三三两两地围拢了过来，伸长了脖子看热闹，对着这边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。
陈美娟飞快地扫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，心里也明白今天别说讨到便宜了，恐怕还要白白丢一次大脸，自取其辱。
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，神色变幻不定，最后才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声冷哼。
“哼，我们走着瞧！”
丢下这么一句毫无分量的场面话，陈美娟甩了甩手，转身便走，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都写满了不甘与怨毒。
“好，很好！”
陈美娟冷笑着，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郑苏月，你给我等着！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！”
她撂下这句，扭头便走。
才挪开几步，那人又霍地转回来，话头直冲周秦。
“周秦，你也别觉着自个儿占了多大便宜，咱们往后瞧！”
围拢来看热闹的村民们，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，嘀嘀咕咕的，朝着周家院门指指戳戳。
“陈美娟这人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，青天白日的就敢上人家门前闹腾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，周秦这头才把媳妇娶进门，她就火急火燎地凑上来，打的什么算盘？”
“我可是听说了，她最近跟镇上那个卖花布的眉来眼去，哪还有脸皮来周秦这儿搅缠？”
周秦听着这些碎嘴的议论，面色沉了几分。
郑苏月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，掌心湿漉漉的，显然刚才那一出，也让她心惊肉跳。
“都散开，散开，没啥好看的。”
周秦对着人群摆了摆手，话里透着不耐烦。
村民们这才慢悠悠地三三两两散去，只是人走远了，那议论声还是没个停歇。
“苏月，你莫往心里搁。”
周秦回过身，声音放轻了些，出声安慰郑苏月。
“她就是个拎不清的，嘴巴里没几句能听的。”
“我没事的。”
郑苏月摇摇头，嗓音还有点儿发紧。
“就是觉着她那些话，实在太难入耳。”
“往后碰见她，咱们都绕开些走，这种人，用不着费神跟她掰扯。”
周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走，咱们先去李大爷家。”
两人刚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