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情很高,明天就开始动工。”
他看着妻子,心里充满了安定。
只要有她在,天大的事,他都觉得能扛过去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“扑通”声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,从墙外被扔了进来。
周秦眉头一皱,立刻警惕起来,他抄起门边的一根木棍,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里。
院子中央的空地上,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。
不是石头,也不是包裹。
那是一只死掉的信鸽。
鸽子的脚上,没有绑信,而是用一根红色的细线,绑着一块麻将牌。
象牙白的底,上面刻着一个字。
不是“中”,也不是“风”。
而是一个用鲜血涂抹的,歪歪扭扭的——
“死”!
院子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那只死不瞑目的信鸽,和那块用血写着“死”字的麻将牌,像一根毒刺,扎在周秦的眼球上。
一股冰冷的、夹杂着暴怒的寒气,从周秦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他手里的木棍被捏得咯吱作响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这是挑衅!
这是最赤裸、最嚣张的死亡威胁!
冯四海用麻将牌指挥手下,他们就用麻将牌来下战书!
这帮畜生,已经把爪子伸到了家门口!
“他妈的!”周秦低吼一声,转身就要往外冲,“老子现在就去市里,把那姓吴的狗头拧下来!”
“站住。”
郑苏月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盆冰水,浇在周秦燃烧的怒火上。
她走了过来,脸上没有周秦想象中的惊慌和恐惧,反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。
她的目光,落在那块血字麻将牌上,停留了片刻。
“你看,他们急了。”郑苏月淡淡地开口。
周秦猛地回头:“媳妇!这都什么时候了!他们都把阎王帖送到家门口了!这口气我咽不下去!”
“咽不下去,也得咽。”郑苏月走到他面前,伸手,拿过他手里的木棍,轻轻地放在一边。
“他们为什么这么做?”她问。
“威胁我们!想吓死我们!”
“不。”郑苏月摇了摇头,“他们是想激怒你。”
她看着周秦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他们知道你是什么脾气。你现在冲出去,不管能不能找到吴峰,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。找到了,打了他,你就是寻衅滋事,他反而是受害者。找不到,你扑了个空,只会让你更愤怒,更容易出错。”
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算了?!”周秦的拳头攥得死死的。
“算了?”郑苏月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算了?”
她转身,从屋里拿出电话。
“他们想玩阴的,我们就把事情摆到台面上。”
“他们想用恐惧压垮我们,我们就把这份恐惧,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。”
在周秦惊愕的目光中,郑苏月直接拨通了风满楼酒店的电话,点名要找吴峰。
电话很快被接到了吴峰的办公室。
“吴总,晚上好啊,没打扰你休息吧?”郑苏月的声音,客气得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