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妈呀!掌柜的!这……这是什么情况?闹……闹鬼了?”阿四吓得差点跳起来,一把抱住了旁边Hei爷的脑袋。
Hei爷嫌弃地用爪子推开他的脸,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它,此刻也弓起了背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,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只有程砚秋,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惧,反而露出了一种病态的、舒畅的表情。
他能感觉到,那些在空气中弥漫的悲伤与仇恨,正在与他融为一体,化作他力量的一部分。
“别紧张,只是来了些听众。”林默睁开眼,他的瞳孔在昏暗中亮得惊人,“一些被他们遗忘的‘老朋友’,听说今晚有大戏看,特地从地底下赶回来,买个前排的票。”
他走到那台透析机前,将那枚拓印了账簿的玉片,嵌入了机器的一个凹槽里。
然后,他又将那个装着肾的保温箱打开一条缝,让那股混杂着福尔马林和怨念的寒气,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,与透析机的管路连接在一起。
“这台机器,夺走了你妹妹的命。”林默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,既是对程砚秋说,也是对那些无形的“听众”说,“今晚,它将成为审判的工具。它会把那些被遗忘的痛苦,被掩盖的罪恶,一点一点,重新‘透析’进那两个畜生的脑子里。”
阿四张大了嘴,看着林默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,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。
这哪里是复仇,这他妈是献祭!是用魔法打败魔法!
“掌柜的,我算是服了。”阿四由衷地感慨,“以后谁再说你是开典当铺的,我第一个跟他急,你这明明是兼职阎王爷啊!”
林默没有理会他的吹捧,他做完这一切,拍了拍手,走到窗边,向外望去。
“程砚秋,你的武器呢?”
程砚秋没有说话,只是举起了手中那根锈迹斑斑的钢筋。钢筋的顶端,已经被他在水泥地上磨得异常锋利,闪着幽幽的冷光。
“不够。”林默摇了摇头,“物理攻击,只能带来短暂的痛苦。我要的,是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惧中,精神彻底崩溃。”
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东西,扔给了程砚秋。
那是一面小巧的、古朴的铜镜,背面刻着繁复的符文。
“这是‘映魂镜’。”林默的语气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