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敢去想,那扇,锈迹斑斑的,小铁门后面,到底,隐藏着什么。
他,现在,就是一个,溺水的人。
Hei爷,就是,他,能够,抓住的,最后一根,稻草。
哪怕,那根稻草,通往的,是,更深的地狱。
他也,只能,死死抓住。
“老板……”
阿四的嘴唇,干裂得,如同,龟裂的,河床。
他,用,只有,自己,才能,听到的,声音,嘶哑地,呢喃着。
“你……你可千万……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他背上的林默,没有任何回应。
只有,那,越来越,滚烫的,体温。
与,那,无意识间,从,喉咙深处,溢出的,破碎,呓语。
“マイナス……ごひゃくてん……”
(负……五百点……)
那声音,很轻。
却,像一根,烧红的,钢针。
狠狠地,扎进了,阿四的,心脏。
负五百点。
又是这个。
老板,都,烧成这样了。
都,快要,死了。
心里,念着的,还是,这笔,该死的,债。
阿四的眼眶,一瞬间,红得,能滴出血来。
一股,不知从何而来的,力量。
从,他的,脚底,猛地,窜了上来。
他,咬碎了,后槽牙。
背着林默,踉跄着,加快了,脚步。
终于。
他们,走到了,那条,诡异花径的,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