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可能就少一个。
林默不再犹豫。
他一把抓起柜台上那个装着张小桃大脑的玻璃罐,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,冰冷的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沉静了些许。
“阿四,跟上。”
“好嘞!”
阿四不敢怠慢,连忙跟了上去。
三人一猫,再次站在了这口连接着未知与过往的古井前。
与来时的轻松不同,这一次,每个人的脸上,都写满了风雨欲来的沉重。
林默抱着玻璃罐,第一个跳了下去。
熟悉的失重感传来,周围的景物化作流光溢彩的线条,但这一次,林默无心欣赏。
他满脑子都是那诡异的“蓝色癫痫”与“健脑糖丸”。
……
榕城。
第一人民医院。
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腐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什么东西正在腐烂的甜腥气,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墙,堵在医院门口。
林默和阿四的身影,凭空出现在医院后巷一个堆满废弃医疗垃圾的角落。
黑猫轻巧地从林默肩头跳下,皱了皱鼻子,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厌恶。
“这地方的阴气,比青岩镇那口老坟都冲。”
阿四刚站稳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医院门口早已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,穿着防护服的警察与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神情紧张地维持着秩序。
更多的是情绪崩溃的家属。
他们被拦在警戒线外,哭喊声、咒骂声、祈求声,汇成了一股绝望的声浪,拍打着这家早已不堪重负的医院。
“让我进去!我儿子在里面!他才十七岁啊!”
“王医生!王医生你出来!我给你跪下了!求求你救救我老婆!”
“都是那该死的‘健脑糖割’!骗子!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