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冰棺,用朱砂刻满了密密麻麻的,如同鬼画符般的,鄂伦春诅咒符文。
每一个笔画,都扭曲着,挣扎着。
它们散发着一股古老而又绝望的气息,死死地,将冰棺内部的一切,镇压封锁。
阿四的牙齿在打颤,发出咯咯的轻响。
他死死攥着那根冰冷的铁钎子,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
这个地下空间里的空气,冰冷得像刀子,刮过他的喉咙,带走最后一丝温度。
福尔马林。
消毒水。
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,混杂着金属锈蚀与血肉腐败的甜腥气味。
这股死亡的味道,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,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。
他的目光,根本不敢去看那座摆在中央的,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冰棺。
他只能死死盯着林默的背影。
仿佛只有那个并不算高大的身影,才能给他带来一丝,微不足道的安全感。
林默一动不动。
他站在冰棺前,像一尊被冻结的雕塑。
昏黄的防爆灯光,从他头顶斜斜打下,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。
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只有那双眼睛,在黑暗中,亮得吓人。
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透明的冰棺之中,赫然躺着一个少女。
一个穿着一身纯白色日式传统嫁衣“白无垢”的少女。
白色的礼服,圣洁无瑕。
繁复的刺绣,在冰晶的折射下,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少女的年纪,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。
她的皮肤白皙通透,看不到一丝毛孔与血色。
长长的睫毛静静垂下,在眼睑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