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一一最终还是决定,不去学校了。
林墨的故事,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在她心里。她害怕再次面对那种注定的别离,也对融入同龄人的群体生活,产生了一丝本能的抗拒。
我对此并无异议。对我们悠久的生命而言,知识的获取早已不是问题,她需要的是生活的体验。我从网上订购了各种她感兴趣的书籍,堆满了半个炕头。于是,她的“课堂”,就从学校的教室,搬到了“关东医馆”这个温暖的火炕上。
每天上午,她会像模像样地坐在炕桌前看看书。窗外是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,屋内却温暖如春。我则在一旁整理药材,或者给上门的村民看病,偶尔指点她一两个问题,岁月静好。
这天下午,隔壁的张大娘又端着一个盆进来了,盆里是几颗黑乎乎、硬邦邦的东西。
“一一,来,尝尝咱这儿的冻梨!”
一一好奇地拿起一颗,冰得她一哆嗦,硬得像石头。“张奶奶,这个……怎么吃啊?”
“傻丫头!”张大娘乐了,“搁凉水里‘缓’一下再吃!记住了,千万不能用热水啊,用热水就给激坏了!”
她教一一把冻梨泡在水盆里,不一会儿,梨子外面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。敲开冰壳,里面的梨肉已经变得绵软。一一学着张大娘的样子,咬开一个小口,用力一吸,清甜冰凉的梨汁瞬间充满了口腔,那滋味,妙不可言。
“好甜!”一一的眼睛都亮了。
“那可不!”张大娘得意地说,“这玩意儿,就得冻透了才好吃!咱东北,啥好吃的都兴搁外头冻着,外头就是咱天然的大冰箱!”
说着,她指了指窗外。我这才发现,几乎家家户户的窗台上、院子里,都摆着冻豆腐、冻豆包,甚至还有几根孤零零、插在雪地里的大冰棍。
“大冷天的,还吃冰棍?”我有些不解。
“江大夫,你这就外行了不是?”恰好进来看病的村长孙大哥听到了,哈哈大笑,“咱这儿讲究‘以毒攻毒’!外面越冷,屋里炕越热,吃根冰棍,那叫一个‘透心凉,心飞扬’!那感觉,贼毙了!”
这种生活逻辑,完全超出了我在江南的认知。
而更让我和一一“大开眼界”的,是东北的“洗浴文化”。
孙大姐说,看我们爷俩刚来,肯定不习惯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