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在这一言一行之间胥绪就全都了然了,光从邓萧的态度、神情和知进退、懂规矩的为人处世,你就能把他和喜伯完全联系在一起,胥绪已经可以肯定邓萧就是裴靖泽的喜伯了,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今天这个非常重要的私人场合。
在喝第二泡茶的时候,胥绪问:“靖泽,你不去接隋良同志吗?”
裴靖泽回答:“我已经给隋书记报告过了,他命我在家中陪您,接他的事情交给隋风扬去就可以了。”
这是讲政治的具体表现,虽然胥绪和隋良现在是同级别的同志,但是胥绪毕竟进局的时间比隋良早,又在政务院担任要职,而且明年很可能会再进一步,他怎么能让主人放着胥绪不陪跑去接自己,这样的做法也是变相的把今天的主客之位推给了胥绪。
胥绪闻言也不再推脱,今天在场的人里面年纪他是最大的、位置他是最高的、前途他是最明的,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主客也应该是他才对,如果他再继续推反而倒显得装疯卖傻和阴阳怪气了。
“你今天要接待人可不少,把时间都给了我们,他们怎么办?”
胥绪突然问了一句。
为了这次大会,唐家派出了唐德贤这个唐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,傅家则是由翔云集团董事长傅翔云亲自带队前来,顾家也是家主顾天正亲自带队,裴家是裴恩泽这个恩泽集团的董事长带着他的夫人,也是如今商务部世贸司副司长金杏前来。
裴靖泽要接待的人实在太多了,其中还包括自己妻子的小叔和亲哥亲嫂,但是裴靖泽没有选择去陪这些人,而是把时间全都留给了胥绪和隋良。
裴靖泽回答说:“商界的事情自然由他们商界的人自己去处理,我已经安排裴恩泽全权代表我在锦都大酒店设宴款待他们,我自己肯定是要处理政界的事情,如果领导来了都不陪好那还像话吗?”
胥绪喝了一口茶说:“先说清楚,我今天仅代表我自己的个人身份,今天我就是你的一个长辈,与政治无关,既不代表组织也不代表领导,你也别想薅我羊毛。”
裴靖泽苦笑着说:“胥叔叔说话真幽默,我什么时候薅过您的羊毛,那些事情都是胥书记拍板的,你要怪就怪你们家思远同志。”
裴靖泽一句话就把锅甩到了胥思远的头上,后者无奈摇头不语,他是真佩服裴靖泽的厚脸皮。
说话间门铃再次响了起来,裴靖泽赶忙起身亲自到门口迎接,就连胥绪也站了起来表达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