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”
第一个被击中的是前排的一名骑兵,子弹精准地打在他的胸口,瞬间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。
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血洞里涌出,染红了他的铠甲和身下的战马。
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去,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缰绳和弯刀,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
“嘭”
的一声,他重重地摔在地上,还没来得及出一声哀嚎,后面飞驰而来的战马就已经踩了上去。
坚硬的马蹄踏在他的身体上,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转眼间,他就被无数战马踏成了肉泥,连一丝痕迹都难以辨认。
没了主人的战马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,可它也没能跑多远。
几颗子弹紧接着射来,精准地命中了它的身体。
战马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身体踉跄了几下,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,再也没能站起来。
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不断上演。
成片成片的猛谷骑兵在重机枪的扫射下倒地,就像一把巨型的镰刀在稻田里来回挥舞,而那些骑兵,就是稻田里毫无反抗之力的稻秆,被无情地放倒在这片冰冷的戈壁上。
冷酷、
无情、
残忍、
血腥……
这些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。
血肉、残肢断臂和挣扎的马匹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如同地狱般的画面。
受伤的骑兵躺在地上,出痛苦的哀嚎,那声音撕心裂肺,却很快被重机枪的射击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淹没。
而后面的骑兵还在不断冲锋,他们有的人看到了前面的惨状,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,却被后面的队伍裹挟着,根本无法停下脚步。
“噗噗噗噗噗噗”
,
子弹入肉的声音从未停止,猛谷骑兵倒下的身影也从未停止。
重机枪的火舌不断喷射,每一秒都有生命在这片土地上消逝。
尽管如此,在大规模猛谷骑兵的冲锋之下,还是有一部分骑兵突破了火力网,不断靠近动员兵的阵地。
他们眼中满是血丝,脸上混合着恐惧和疯狂,拼尽全身力气催促战马,想要冲到动员兵面前,用弯刀进行最后的反抗。
可这样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猛谷骑兵的人数越来越少,原本密密麻麻的冲锋队伍,渐渐变得稀疏起来,那些绣着狼图腾的旗帜,也倒了一面又一面。
阿德旺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一开始,他还随着队伍冲锋,可冲到一半,他就下意识地放慢了度——作为统领,他需要观察战场形势,指挥队伍调整阵型。
可当他举起单筒望远镜,看清前方的情景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望远镜里,他的骑兵像麦子一样被成片收割,鲜血染红了大片戈壁,那些他熟悉的面孔、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,一个个倒在地上,再也没能站起来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忘记了呼吸,更不知道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。
冲?还是退?
如果继续冲锋,他手下的骑兵只会死得更多,到最后可能连一个人都剩不下。
可如果退回去,后果同样严重——巴图克图肯定会嘲笑他的无能,那些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