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……我们反对科举?”郑聪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反对?”郑渊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,“如此利国利民,我又如何反对?我又如何忍心断这天下读书人的文脉之卢,而且我若反对,便是与天下为敌,与这煌煌大势为敌,我郑家,只会败亡得更快!”
他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六神无主的儿子,心里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甘心啊。”
“不甘心,我郑氏千年的传承,到了为父这一代,就此走向没落。”
郑聪彻底傻了。
进,是万丈悬崖。
退,是无底深渊。
这……这分明就是个死局!
“那……那父亲,我们来洛阳,又是为何?”郑聪的声音里,带上了几分哭腔。
郑渊没有回答他。
他只是转过身,看着那满池的锦鲤,在水中自在地游弋,许久,许久。
最终,他缓缓开口,那声音里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“聪儿。”
“武襄侯赵奕,有经天纬地之才。这‘五科取士’之法,更是我穷尽一生,都想不出的安邦定国之策。”
“你去拿纸笔来,备拜帖!”
郑渊的脸上,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郑聪一愣,备拜帖?给谁?
“为父要去见一见这位武襄侯。”
郑渊的目光,望向赵家老宅的方向,那深邃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谁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“顺带,也去瞧瞧,赵枭那个老东西,死了没有。”
轰!
这话,比刚才那番关于郑家未来的分析,还要让郑聪感到震惊。
赵枭!
那可是马服君赵枭!那个在大周军中被奉若神明的老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