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好活了，想在走之前，看到重孙。”
咱娘？咱爷爷？
听到这两个称呼，武明空那满腔的怒火，瞬间就熄灭了一半。
赵奕的声音温柔了下来，“爷爷他也是，他觉得你是大周的女帝，是陛下，这事儿不能按寻常人家的规矩来办，必须得他老人家亲自出面，才算是对你最大的尊重。”
“再说了，我怎么可能用爷爷来压你呢？我那么爱你，疼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武明空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抹动人的红晕。
她其实也知道，是自己想歪了。
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，把脸埋在赵奕的胸口，闷闷地说道：“哼，就赖你！谁让你不亲自跟我说的！”
“好好好，赖我，都赖我。”赵奕赶紧顺着她的话说。
他将武明空抱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“为了赔罪，我给你看个好东西，保证你看完就不生气了。”
武明空从他怀里抬起头，那双还带着水汽的凤目，好奇地眨了眨。
“看什么？”
赵奕从怀里，摸出了那份还带着墨香的名单，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这个。”
武明空接过名单，只看了一眼，那双凤目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名单上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，每一个名字后面，都标注着官职和家族。
中山李家、河东冯家、颍川陈氏……
“这是哪来的？”
“还能是哪儿来的。”赵奕得意地一扬下巴，“昨天苏无信我稍微吓唬了一下，他就全招了。”
武明空的心头一震。
“那他要是不写呢？”
“不写？”赵奕笑了，那笑容里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冷酷，“不写就砍了。他真以为我是在跟他闹着玩呢？”
武明空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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