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嘴里,套出霍格沃茨的情报?”
罗恩脸上的笑容,瞬间凝固了。
他呆呆地看着芙蓉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一个真正的绅士,他的风度,远比他的魔杖更重要。”
芙蓉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。
“他不会用愤怒,去掩盖自己的懦弱,更不会用伤人的话,去攻击自己的朋友。”
“看来,我需要重新寻找一位舞伴了。”
说完,她不再看罗恩一眼,优雅地转过身,像一只骄傲的天鹅,从容地离开了大礼堂。
罗恩独自站在原地。
那张刚刚还因狂喜而涨红的脸,此刻一片煞白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愚蠢的飞镖,用尽全力投了出去,结果却在空中划过一道可笑的弧线,最终,狠狠地扎回了自己的胸口。
他没有愤怒,也没有咆哮。
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,感觉所有人的目光,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审判。
他被整个世界针对了。
可是为什么,他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?
一声清脆的口哨声,突然响了起来。
是乔治。
他看着弗雷德,用一种充满遗憾的腔调说。
“哦,真可惜。”
弗雷德心领神会地接道。
“是啊,差一点就让咱们可爱的弟弟,用他那比地精还短的风度,通敌成功了。”
他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石像,僵硬地站在那里,任由周围的世界分崩离析。
大礼堂的嗡鸣声变了。
不再是刀叉碰撞的轻快、朋友交谈的温暖。
那声音仿佛被投入了研钵,被一根无形的杵捣碎、研磨,最后混合成一种低沉的、充满恶意的共振。
嗡——
那声音钻进他的耳朵,像是成千上万只蜘蛛在他颅内爬行。
他能从那片混沌的声浪中,分辨出那些淬毒的碎片。
“……活该……”
“……自作多情……”
“……韦斯莱家的人,总是这么……”
“……输不起……”
每一个词,都是一根烧红的钢针,精准地刺入他最脆弱的神经。
他试图让自己坐下,腿脚却不听使唤。
邻座一个赫奇帕奇新生不小心把勺子碰掉在地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。
但在罗恩的耳朵里,那声音被无限放大,扭曲成了一声审判的钟鸣。
当!
仿佛整个霍格沃茨都在宣告他的罪行。
旁边斯莱特林餐桌上,有人用刀子刮擦盘底,发出尖锐刺耳的“刺啦”声。
那声音在他听来,是嘲笑,是讥讽,是胜利者在切割失败者的骨头。
整个大礼堂变成了一座回音缭绕的斗兽场。
而他,就是那头被拔光了利爪和牙齿,赤裸地躺在中央,等待被观众的唾沫淹死的野兽。
他需要一根救命稻草。
哪怕只是一瞥,一个眼神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头,绝望地将目光投向他最后的阵地——家人。
第一个,是弗雷德和乔治。
他们脸上的戏谑消失了,取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