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叹。
其实这个年代的精神病普遍很惨,谁能想到里面长出了一朵奇葩,把钢协顶层领导都吓坏了。
谁都知道,韩书记现在最怕的就是李有为忽然从哪儿摸出一把锤子,或者一个扳手,甚至一把刀。
“你这个同志,我要批评你啊,你姓什么?”
李有为忽然严肃了。
“我姓韩”
“老王啊老王,看来你已经当了太久干部,已经脱离了群众!”
“我没有啊,我一直深耕在群众中,鞠躬尽瘁!
还有我姓韩。”
“不,你就是脱离了群众!”
李有为坚定的说道。
“那你说说?”
韩书记看他眼里有股子锐气,冷不丁心里就含糊了。
“先,请问这场婚礼,我们收礼金了吗?”
“嗯没有吗?”
“没有!”
李有为手掌指向易中海,深情道:“他,八级大工,工人阶级的巅峰,技术塔尖上的明珠!
月工资九十九、五张工业券,还有各种补助的一个善良老工人!
他时常和我说,有为啊,为师赚的实在是太多了,我只是比别人多一点技术而已,但工资却是许多人的好几倍,这让我寝食难安啊!”
“是吗?”
韩书记觉着自己被当猴儿耍了。
其他两人也觉着这是胡说八道,前面易中海可是什么都招了。
“你敢用命担保我师父没说过这话吗?”
“不、咱们不打赌,你接着往下说!”
韩书记和颜悦色的说道。
“有一天我师父问我,有为啊,咱怎么能帮助到贫苦的工友们呢?
我说:师父,您的技术是国家和厂里培养的,如果想要回馈社会,工友太多,您那点钱出去不顶用,不如趁着婚礼,多找一些工友来好好吃喝一顿!
让大家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,好好喝点酒、吃点肉,让大家感受到激动和喜悦!”
李有为顿了顿,想了想,接着说:“我们厂领导深深的理解我师父,甚至还安排了节目,让大家一起高高兴兴!
这明明是一个老工人回馈社会,促进革命友谊的一场婚礼,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搞排场呢?”
啊呀呀!
一旁,李怀德眼睛里光芒四射,崇拜的看着他,我操得学啊!
占据了道德制高点,满嘴仁义道德,管他是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,但就是没人敢戳破!
人家确实没收礼金,确实掏钱请阶级战友吃了顿饭!
人家说是促进革命友谊,怎么?谁敢非把这说成是讲排场,搞奢华?
那不是没事找抽吗?
他又看向呆若木鸡的韩书记,心里暴爽!
“咳!”
韩书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,“抽吗?”
李有为点点头,拿出一根。
韩书记先给他点着,自己才点上。
轻轻喷出一口烟,焦躁的心里总算稍微舒缓了一点。
他左右看看,三人眼神交汇时,一切已经心照不宣。
前面这人不是一般的炮子,今天肯定没法抓人家把柄了!
甚至于,还不得不回去给他歌功颂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