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爷爷了,说他姓李,证据在大茂床底下,我今早一去还真找到了。”
许富贵至今依然觉得是假的,但证据面前不得不信。
“哎呦喂,怪不得国家不让搞封建迷信,原来是真的?”
老白看着老伴儿,啧啧称奇。
“啪!”
许富贵忽然一个大嘴巴子呼上去,把老伴儿扇了个倒栽葱,怒骂道:“当年你欺负的是我兄弟啊!
你个丧良心的狗东西!”
“呸!”
老白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捂着脸,啐了口血,“许富贵你有点良心吗?当年你不比我骂得还欢实?你当我不知道?你早他妈看好李有为他妈了!”
“啪!”
许富贵给了自己个大嘴巴子,太后悔了。
早知道是亲戚,高低要保护保护他们,自己好舒舒服服吸血。
结果好好的大血包,被这么没了。
造孽啊!
他急匆匆的跑了。
“回来,你回来!
不对!
不对!”
许老爷子虚弱的大喊,可惜声音被冲进门的风雪掩埋了。
“我的好大侄儿,你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,所以才认大茂当大鸽!”
“傻孩子,你怎么不早点跟叔说啊!”
许富贵在寒风里流着泪,疯狂的捣腾着两条腿,只想快点见到李有为。
一进红星轧钢厂,他按规矩去做外来人员登记。
“许富贵?”
王老三阴沉着脸看着他。
昨天才和老伴儿聊起来,对于李有为来说,许富贵两口子是最该被报复的人之一。
但许富贵离开红星轧钢厂以后,去了红旗轧钢厂当放映员,人家那边也给分房子了,就这么搬走了。
院里这些人天天遭罪,他倒是落了个恶人没恶报。
“老三你怎么了?”
许富贵放下钢笔,诧异了下,两人在院里住了不少年,关系不好但也没多坏。
这可好,像是要干自己一样。
“你来厂里干什么?”
王老三照例登记事由。
“我来找有为!”
“找他干什么?”
王老三手不由自主的往后摸去,衣服后面隐约有个木把的形状,被握住了。
“他,是我的侄子啊!”
许富贵忽然红了眼圈,“我、我来认亲赔罪啊!”
“什么?”
王老三手慢慢松开,“侄子?你俩怎么还能论上亲戚?”
“我昨晚做了咳!”
许富贵咳嗽一声,“我昨晚遇到个故人,说有为的太爷爷和我爷爷是一个人,我们两家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啊!”
“啊?”
王老三后退半步,打量着他,“那人是谁?说话可靠吗?”
“可靠!
非常可靠!
没有比他再可靠的人了!
我不跟你说了,我去找他了!”
许富贵飞奔出门,连门都没关。
老张头儿关上门,回头说:“老三,你最近摸刀的动作越来越频了。”
王老三早年间当过猎户,祖传了一把带放血槽的猎刀,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