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你管我为什么?”
“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?”
“你管我会不会做买卖!”
“你!”
阎埠贵语塞,紧紧握握车把,换上一副笑脸,“价格好说。”
私方经理伸出两根手指头,“二十!”
阎埠贵微微一晃,侮辱性报价啊,这就没得谈了,他气呼呼的推着车往前走,骂骂咧咧的:
“少了你张屠户,我就要吃带毛猪?”
他推着车走到前门大街修车铺,半路时膝盖的血痂已经走开,渗出鲜血和黄水,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。
“不收!”
修车铺经理打量了阎埠贵一眼,坚决的说道。
阎埠贵倏然明白了,有人在背后搞事了。
上回他骂过东直门修车铺的经理,人家记仇也正常,但眼下这位可是第一次见。
阎埠贵咬着牙问:“给个理由!”
经理微微往后退了半步,警惕的说:“没有理由!”
阎埠贵试探性的推着车往前走一步,经理慌忙又往后退了一步,显然在害怕什么。
“呼”
阎埠贵呼出一口浊气,李有为我操你大爷的,你是把车上有脏东西的事通知附近修车铺了呀!
断人后路呀!
他本想再去更远处修车铺问问,但是膝盖疼的实在受不了了,刚刚站了一会儿,血水就糊上裤子,走一步就疼一步。
“李有为!
你是什么都算计好了!”
“都说我算计,你才是那个算盘子啊!”
“我就不信了!”
“我把车扔了行不行?”
阎埠贵身体靠着车,一瘸一拐回到东直门护城河边,望着不算清澈的深水,又看看深爱的二八大杠,刚要使劲推下去
“老阎啊!”
忽的身后响起声音,阎埠贵回头一看竟然是李有为。
“李有为你丧尽天良!
是不是你告诉修车铺的人车不干净?”
“正是在下!”
“你丧尽天良!
禽兽不如!
猪狗不如!
人神共愤!”
“嗯嗯。”
李有为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阎埠贵更生气了,骂人家人家不生气呀。
见他气鼓鼓的像个小蛤蟆,李有为说:“你怎么不把车卖给行人呢?”
阎埠贵心里一喜,还真是,狐疑的问:“你有这么好心提醒我?”
李有为嘿嘿一笑,“扭头我就举报你投机倒把,你也知道我那个班自由,我就天天跟着你!
到时候你不仅被没收违法所得,还要丢工作!
罚款!
蹲笆篱子!”
其实自行车私人之间买卖一直存在,只是没公安会一辆辆核对钢印和骑车的人身份,属于典型的民不举官不究。
“李有为!
你要逼死我呀!”
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
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,阎埠贵不顾路人眼光,坐到地上就抹眼泪。
李有为坐在换来的二六自行车上,车轮微微前后碾着,在地面上印出短而深的花纹,屁股也一前一后轻轻动着,胳膊拄在车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