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杯子?”
李怀德有点来气,就问厂里谁结婚不得来问问他去不去?虽然他绝大部分都不去。
“闹哄哄的,外面又冷,有啥好喝的。”李有为敷衍了句。
“也是,咱们去托儿园看看?”李怀德发出了邀请。
李有为本来就打算去呢,看看婴儿们有没有乳糖不耐受的。
结果去看了以后,发现也没几个孩子闹肚子,这就省心了。
回来时,两人沿着废弃仓库的外墙,走到后面的牛羊聚集地。
大约几百平的空地上,牛羊正舒舒服服的或站着或躺着,在阳光下悠然自得的嚼着干草。
厂里现在不少人都知道高层打算把牛羊圈养起来,那些早上孩子喝了牛奶的工人父母们,纷纷趁着中午的时候去附近割干草送过来。
自发的。
“这年代的人,得了好处是真知道感谢啊。”
李有为的感慨在寒冷的空气里膨胀成白气,冲出嘴巴又随风飘散。
“时代会越来越好!”
李怀德欣慰的看着安然的牛羊们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你的革命信仰还挺坚定的?”李有为侧目。
“我不是个合格的好官,但我也知道,国家好了,我才能好!”
李怀德实实在在的吐露心声,没有瞒着的必要,人家精的像猴儿似的,什么都明白。
装伟光正反而贻笑大方。
“你绝对想不到,就你这样的,在以后也算好官了。”
李有为转身往回走,接着说:“你虽说有瑕疵,但你毕竟知道干点正事。”
李怀德跟在旁边,笑道:“这话让你说的,我这样的也算好官?”
“算啊,总比尸位素餐的好。”
“有为,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病?”
李怀德苦着脸,自己快成精神病了,他到底是不是?
彪的时候彪的要死,深刻起来又深刻的吓人。
“间歇性,间歇性的。”
“唉,不聊这个了,你师父今天怎么回事?怎么干活儿手都哆嗦?”
一个八级大工代表着一个车间甚至一个厂的最高水平,厂里最近有批件要精加工,需要易中海出力。
结果今早李怀德去了一看,好家伙,那手哆嗦的像中风了似的,哪还能干活?
“我师父手哆嗦?我去看看!”
李有为拔腿就走,这名场面要看啊!
只是不知道老易同志是累的,还是毒鸡汤喝多了!
雪地上,留下一串他的脚印,从操场中间一直延伸到钳工车间门口。
“师父!”
李有为踮着脚喊,往里面张望。
只见里面围着一群人,闻声齐刷刷回头。
“哎呦有为啊!”
车间主任跑过来,急吼吼道:“你又怎么欺负你师父了?”
“同志,我要批评你!”
李有为揽着他的肩膀往里走,“我和易中海同志师徒情深,我欺负他干什么?
我要是真心欺负他,他现在还能喘气儿?你瞧不起谁呢?”
“是,是。”
车间主任额头冒汗,被夹着一起走到人群那。
只见,易中海正在手搓一张圆形钢板,也不知道是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