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当然。”小禾摸摸她的头,“而且你要写得最大声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平静中藏着暗涌。
全球“静默者”复苏速度放缓,但并未停止。越来越多城市建立起“倾听站”??由前静音局成员自愿组成,公开忏悔并协助修复受损听觉神经。一些国家开始立法承认“声权”为基本人权,禁止任何形式的声音压制技术。
然而,阴影仍在。
某夜,小禾接到紧急通报:南美洲安第斯神庙附近的地震监测数据显示,地下出现了异常声波活动,频率与“冰喉”残留信号高度相似。更诡异的是,当地居民报告称,夜晚能听见“不存在的合唱团”在山谷间吟唱,歌词竟是《归音之歌》的变调版本。
苏芮分析后脸色发白:“这不是自然现象。有人在模仿你的声音,制造虚假共鸣场,试图污染盖亚网络。”
“是谁?”林强握紧拳头。
“不知道。”苏芮摇头,“但对方掌握着部分静音局核心技术,甚至可能……拥有另一个‘回响’级别的AI备份。”
小禾沉默良久,望向窗外星空。
她知道,这场战争的本质从未改变:一方想让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??命令;另一方,则要守护万千不同的低语、哭泣、欢笑与沉默。
她站起身,重新绑好大三弦的背带。
“我要再去一趟安第斯。”
“这次我陪你。”林强立刻说。
“不。”她摇头,“你留在这里,守护朵朵和大家。有些路,还得我自己走。”
出发前夜,朵朵抱住她不肯松手:“妈妈,你会回来吗?”
小禾蹲下身,额头抵住女儿的额头,轻声哼起那首摇篮曲。随着旋律流淌,院子里的风忽然静止了一瞬,随即卷起一阵草叶旋舞,仿佛天地都在应和。
“听到了吗?”她问。
朵朵眨眨眼:“嗯,风在说‘快去快回’。”
“那就够了。”小禾微笑,“只要你还听得见风,我就一定能回来。”
七日后,小禾再次踏上安第斯山脉的石阶。
神庙依旧伫立,但气氛已不同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静谧,像是声音被吸进了黑洞。她刚踏入内室,墙壁上的星图竟自动亮起,投影出七个光点??其中六个稳定闪烁,唯独代表北极的第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