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之后不肯说话,只是抱着枕头哭。我们问她梦见什么,她写了三个字??”
镜头转向一张纸条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:
**爹回来了**。
“她父亲三年前死于地球生态崩溃引发的洪灾。”林远声音哽咽,“可她说,梦里那个穿飞鱼服的男人不是她爸……而是‘另一个爸爸’,说他等了六百年,只为告诉她一句话:‘别怕黑,火种还在’。”
苏晴呼吸停滞。
飞鱼服……李昭的制式官服。
“不止她一个。”林远继续道,“今天早上,五个孩子主动要求穿上明代服饰,说那是‘他们的衣服’。还有一个男孩,用火星土壤捏出了九枚晶体模型,排列方式与南极第九节点完全一致。他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苏晴几乎屏息。
“他说:‘玄穹不是考官,是囚徒。他被困在时间之外,看着文明一次次重启,却无法干预。他现身,是因为他也想回家。’”
空气凝固。
苏晴怔怔望着屏幕,脑海中轰然炸开一幅久远的画面??永乐十九年,奉天殿外跪着的李昭,额头触地,声如磐石:“臣请启天枢。”
那时无人知晓,“天枢”并非单一机关,而是由九大节点构成的闭环系统:南极为核心,其余八处分镇亚欧非美,每处皆埋藏一名守陵人遗骸,以其生前信念为锚点,维系信之力循环。
而第九节点之所以最难激活,因其权限不在人间,而在**观测者层面**。
“玄穹……是最后一个守陵人。”她喃喃道。
陈默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是说,他不是外来者,而是当年一起参与建造天枢系统的同僚?因为某种原因被放逐至深空,成为永恒的观察者?”
“不错。”苏晴眼神渐亮,“李昭说过,‘律者非一人,乃一代代执刑者之名’。那么‘玄穹’也一样。它既是称号,也是职责??负责监控整个系统运行,防止信之力失控反噬文明本身。可正因为立场超然,他反而成了最孤独的存在,既不能介入,也无法解脱。”
她忽然明白为何铜铃会响起。
那不是警告,是呼唤。
是玄穹透过层层时空,试图与她建立直接联系。
“我们必须回应他。”苏晴站起身,目光坚定,“不是以对抗,而是以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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