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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受伤?”
芸娘只关心眼前的心上人。
“没,没有。”
不知为何,林川虽是穿越而来。
可心中对芸娘,却有着异乎寻常的疼爱。
或许是原身对芸娘的情感,已经化进了骨血之中。
再加上昨夜的欢愉,让他忍不住更要怜惜眼前娇弱的姑娘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芸娘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虎口开裂的伤口,血迹已经干涸。
“还说没受伤?”
豆大的眼泪啪嗒落下。
她转身跑进屋里,片刻后捧出一个粗陶小罐。
里面盛着淡绿色的药膏,散着淡淡的草药清香。
“这是爹去世前,采的紫珠草……”
她声音细如蚊呐,指尖蘸了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在林川的伤口上。
药膏清凉,却让林川觉得被触碰的地方火烧般滚烫。
柳氏站在一旁,看着女儿专注的侧脸,突然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。
“我去给你们煮碗面片汤。”
她快步走向灶间,故意把铁锅碰得叮当响。
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月光透过桂树枝叶,在芸娘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林川注意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“疼吗?”
芸娘轻声问。
“不疼。”
林川摇摇头。
他忽然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,放在芸娘手心。
“从鞑子身上掏的,你去做身新衣裳。”
他此刻只恨自己身上银子太少,“等我明日领了赏银,给你打支银簪。”
芸娘的手猛地一颤,碎银子险些洒落。
“我不要新衣裳!
更不要什么银簪!”
她急急抓住林川的衣袖,字字颤,“我只要你……平安回来……”
林川将她的手指轻轻合拢,裹住那几块碎银子。
“你放心,我定会平安回来。”
他声音很轻,却像淬过火的刀,“张地主的事,我来解决。”
芸娘突然抬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月光透过枝叶,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也照见她眼中骤然亮起的一点星火。
她嘴唇轻颤,似乎想说什么。
最终只是用力点点头。
……
回到家中。
林川安抚好母亲后,和衣躺在炕上。
窗外月光如水,他却辗转难眠。
一闭上眼睛,就会想起芸娘的模样。
就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天刚破晓,他便起身收拾,出了门。
村口老槐树下,张小蔫和王铁柱早已等候多时。
两人收拾好了全部缴获。
皮甲、弯刀和石灰腌好的级整齐码放在板车上。
那几匹战马,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。
林川把它们先留在了村里,由里长安排专门负责照料。
“林大哥,都备妥了!”
张小蔫拍了拍板车。
林川点点头。
他望了望村中升起的炊烟,尤其是芸娘家那处低矮的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