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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桃凑近了些,“说是要请林大人今晚来县衙议事。”
“议事?”
秦砚秋蹙起眉头,“大晚上的,要议何事?”
“隐约听得……是与鞑子有关……”
“鞑子?”
秦砚秋心头一紧,“具体说了什么?”
春桃面露难色:“奴婢站得远,只听见师爷说什么’鞑子的信’……”
“鞑子的信?”
秦砚秋猛地站起身,“师爷怎会与鞑子有书信往来?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”
“师爷此刻在何处?”
“前堂书房里,正与老爷商议要事……”
秦砚秋目光一凛,迅抹去脸上泪痕:“春桃,随我出去。”
“去哪里啊小姐?”
春桃一愣,“老爷吩咐了不许小姐出门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秦砚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我去师爷屋里查一查,你只需在门外替我望风。”
“啊?小姐,这、这……”
春桃还想阻止,可秦砚秋已经几步出了门。
她跺跺脚,干脆嘴唇一咬,跟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
前堂书房内。
烛火摇曳,映照着案几上摊开的文书。
秦知县正与师爷对坐议事,忽然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师爷眉头微皱,正要起身查看。
只听“咣”
的一声巨响,房门被猛地推开。
秦砚秋红着眼眶闯了进来。
“砚秋?”
秦知县惊得站起身来,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秦砚秋胸口剧烈起伏:“爹!
您可知这位师爷,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勾当?”
师爷脸色一僵,随即挤出笑容:“小姐何出此言?老朽对大人一向忠心耿耿。”
“忠心耿耿?”
秦砚秋冷笑一声,“那你对大乾王朝呢?也是这般忠心吗?”
“放肆!”
秦知县拍案而起,“砚秋,你在说什么?”
“爹!”
秦砚秋打断道,“师爷背着你,与鞑子往来密信!”
“胡说八道!”
秦知县从案上抄起一封信笺,“你是指这封?这是师爷今早在县衙门口拾得的……”
师爷捋须轻笑:“小姐怕是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?”
秦砚秋从怀中掏出几封密信,“那这些呢?”
烛光下,师爷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信笺上赫然盖着鞑子的狼头印鉴。
“这、这是什么……”
师爷猛地扑上前欲夺,却被秦砚秋灵巧避开。
“爹!”
秦砚秋将信举起来,“师爷暗中与鞑子勾结,密谋两月后劫掠北境粮道!
连时间路线都标得清清楚楚!”
“什么?”
秦知县如遭雷击:“师爷……此话当真?”
“老爷明鉴!”
师爷突然跪地哭嚎,“小姐定是受人蛊惑,这些信必是伪造……”
“伪造?”
秦砚秋厉声道,“我为何要伪造这种事情?”
师爷面如死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