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走到秦砚秋身边。
茶盏递到眼前,秦砚秋轻咬住嘴唇:
“谢、谢过将军……”
脸上的红晕愈鲜艳了。
林川瞧着她这副模样,笑道:
“就算你心中把我当成大将军,也不能一直挂在嘴上啊……”
“我、我没把你挂嘴上啊,将军……”
秦砚秋急急抬头辩解,突然一愣。
自己先绷不住,“噗嗤”
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像春风拂过新茶,带着几分羞意,在午后的庭院里轻轻漾开。
“你父亲……”
“方才午膳的时候,砚秋劝过了。”
秦砚秋轻声道,“他说……愿意配合……”
林川点点头。
阳光太刺眼,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心里有些按捺不住,想抱抱她。
两人之间一时沉默。
“去歇会吧。”
林川忍不住说,“这些我来。”
秦砚秋赶紧摇头:“不用不用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林川已经走到她身边,不由分说地抓住她手中的药筛。
手指相触,
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,渐渐重叠在一起。
药香愈浓郁,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“小姐!”
春桃一声轻呼。
秦砚秋慌忙从林川怀中挣脱,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“小姐!”
春桃背过身去,“回春堂王掌柜在前院等着,说是要对账……”
“知、知道了!”
秦砚秋的声音都变了调,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衣袖。
她低着头,根本不敢看林川,只胡乱对着春桃摆手:
“你先去……我、我随后就到……”
春桃回过头,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,嘴角忍不住翘起:“王掌柜着急……”
“我这就去!”
秦砚秋提着裙摆就要走,却一脚绊了个趔趄。
林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:“当心!”
这一下,让秦砚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飞快地抽回手,头也不回地往前院跑去。
“小姐!
等等我!”
春桃在后面喊道。
秦砚秋却跑得更快了。
春桃偷偷瞥了眼林川,又望望自家小姐离去的方向,捂嘴一笑,快步追了过去。
林川在院中静立片刻。
待秦砚秋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这才转身朝秦知县的厢房走去。
推开厢房门。
秦知县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,官服穿得一丝不苟。
案头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三摞簿册。
“林大人,下官已整理了本县近三年的粮仓账目。”
秦知县声音紧,手指颤抖着指向案头,“还有田赋、商税的簿册……”
林川目光扫过那些装订工整的册子:“秦大人这是做什么?”
秦知县突然起身,深深一揖到地。
“下官自知罪孽深重,死不足惜……只求林大人,莫要苛待砚秋……”
林川闻言一怔,随即失笑:“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