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颤抖:“什么不能啊老爷?真真切切!
!
那护院家丁全都被砍死了!
!”
“啊?死了?全死了?”
周掌柜脸色煞白:“那、那崔老爷呢??”
“崔老爷没了!
!”
帐房低声道。
周掌柜浑身一颤:“没了?也死了?”
“不知道啊!
人没了,找不到了!
!”
帐房两手一摊,“县衙告示,说是……疑似被掳。
那崔家大宅也被劫了!
!
!”
“啊?”
周掌柜突然长舒一口气,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账房瞪圆了眼:“好什么好啊,老爷!
咱们昨晚上刚送过去五车粮!
!”
“五车粮而已!
!
破财免灾,破财免灾……”
周掌柜突然来了精神,“去,挖一坛女儿红来……”
账房傻了眼:“啊?老爷你咋啦?”
周掌柜眼珠子一瞪:“我喝酒压压惊不行啊?”
……
同样的消息,也传到了其他士绅家中。
只是情绪跟周掌柜截然不同。
有人如丧考妣,有人暴跳如雷,更多人则在深夜里辗转反侧。
他们注定睡不安稳了……
铁林堡。
此时热闹非凡。
新建的粮库里面,堆满了粮袋。
“排好队!
都排好队!”
一名战兵敲着铜锣,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喜气,“林大人说了,昨夜出力的,每人记二十个工分!”
人群爆出欢呼。
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,此刻脸上泛着久违的红光。
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突然跪倒在地,朝着箭楼的方向重重磕头:
“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……”
林川站在箭楼上,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。
前日吸纳了一千多流民,让铁林堡在册人口次突破三千之数。
五百精锐战兵构成铁林堡的武力核心,另有五百在册辅兵负责日常,余下两千余人尽数归入劳工之列。
工分制应运而生。
这项新推行的劳动报酬制度,将劳工的付出与回报紧密相连。
修城墙一日可得八分,运粮草每车记两分,纺纱织布按尺计量。
老弱病残亦不例外,搓麻绳、编草鞋等轻活同样明码标价。
铁林堡不养闲人。
这些劳工多为流离失所的难民,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。
他们跋山涉水而来,只求一处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。
铁林堡敞开大门,给予的不仅是栖身之地,更是一条靠双手挣活路的机会。
校场上,告示板前人头攒动。
胡大勇粗犷的嗓门回荡在晨雾中,逐条宣读工分细则。
流民们仰着脖子,浑浊的眼中渐渐泛起光亮。
有人搓着布满老茧的双手,有人下意识摸着空瘪的肚皮,更多人则死死盯着告示上“月底凭工分领肉”
的字样。
尽管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