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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训练的战兵们见状,纷纷跑了过来。
“别跑——我生气啦!
!”
陆沉月死死搂着马脖子,整个人贴在马身上,一条腿在半空中乱蹬。
枣红马惊得嘶鸣不已,疯狂甩头想把身上的挂件甩下去。
“好你个倔马!
敬酒不吃——”
陆沉月突然腰腹力,身子一拧。
“吃罚酒!”
一招“千斤坠”
使出。
枣红马哀鸣一声,四蹄一软,整匹马像块门板似的拍在了地上。
“轰——”
尘烟四起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……
清平县衙。
秦知县坐在八仙桌前,皱着眉头。
“父亲,您找我?”
秦砚秋推门而入。
秦知县看到女儿进来,脸上堆起笑容:“秋儿来了,坐,坐下说。”
秦砚秋疑惑地坐了下来:“父亲,生了什么事?”
“呃……”
秦知县愣了半晌,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。
秦砚秋打开,是一份吏部文书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制曰:查清平知县秦明德,协剿北虏有功……擢升……青州同知?”
秦砚秋读到最后,愣住了。
秦知县有些尴尬,讪讪道:“秋儿,你知道,为父、为父……”
秦砚秋低下头。
她如何不知父亲要说什么?
数月前,父亲与张员外合谋陷害铁林堡,反被林川将计就计,借粮车毒杀血狼部数百精锐。
后来师爷妙笔生花,将此事上书朝廷,变成县衙的功劳,竟骗得朝廷嘉奖……
从七品清平知县到五品青州同知,说是平步青云也不为过!
“女儿贺父亲青云直上。”
秦砚秋站起身来,盈盈道了个福。
语气却是冰冷无比。
“哎呀秋儿,秋儿……”
秦知县手足无措站起身来,想去拉砚秋,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。
秦砚秋冷冷看着他:“父亲如何打算?”
秦知县嗫嚅道:“为父……想上表辞谢……”
“辞?”
秦砚秋蹙起眉头,“吏部钤印的文书,父亲当是儿戏么?”
屋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“此事……林大人知道吗?”
“今日才到的文书,为父……还没来得及……”
秦砚秋望着父亲躲闪的眼神,忽然鼻尖微酸。
“所以父亲是想着……让女儿去探林大人口风?”
秦知县嘴唇颤抖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父亲,女儿去找林大人之前,有些话不得不问。”
秦砚秋说道,“记得小时候,父亲常抱着女儿坐在后院的石阶上,指着檐下’明镜高悬’的匾额说……’为官一任,当以民心为镜’。”
秦知县身形微微一晃。
“后来……”
她眼中泛起水光,“父亲开始计较起钱银的数目,为士绅强占的良田作保,甚至默许他们在赈灾粮里掺沙……女儿每夜望着父亲书房的灯,总觉得那灯下坐着个陌生人。”
窗